透過“晦明”力場,喬巡能輕易察覺到,之前兩人是如何在這條開闢出來的路上行走的。

這更加方便了他在腦海中構建模型。

構建思維模型一直是他分析病人病症的方式,而在獲得了吞噬消化後,這個能力隨著每一次吞噬消化都會變強。從一開始只能做基本畫像,到現在能小範圍內構建精確模型。他不知道以後這種能力會進化到什麼樣的地步。

腦中世界?

沒過多久,他們來到了之前齊博學發的影片裡,第一個石雕所在的位置。

但並沒有石雕在。

“……石雕動了!”

這句話迴響在四人的腦海中。

喬巡鼻子一動,說:

“有血味兒。”

然後,他向石雕所在位置後面的一處大石壁走去,黯淡的月光下,可以看到石壁上有一道呈噴灑狀的血痕。

辛漁皺起眉,心中升起不安,

“仙儀,感受一下,是誰的血。”

呂仙儀一動不動,靜靜地看著血痕,十秒後回答:

“齊博學的。”

辛漁眉頭皺得更深了,

“周圍沒有打鬥的痕跡。如果是雕像襲擊了他們,只有一擊控制的情況下才不會有打鬥痕跡。齊博學說完‘雕像動了’後就再沒有說一句話,如果有對抗過程,以他哨兵的基本素養,肯定會開啟視角共享。出現這種情況,更可能是一擊就被控制了。”

她這番話說完,幾人心情略微有些沉重。

紀正志問:

“卓俊呢?他是主防禦的戰士,也會被一擊控制嗎?”

“我們不能排除石雕是否具有高強度的精神攻擊手段。就現場看,可能的情況是,他們兩人被控制住了,但並未被就地解決。石雕也不見了,可能是把他們帶到了某個地方。”

辛漁看向前方,說:

“仙儀,追溯精神痕跡。”

“是。”

呂仙儀走在前方,她的眼中,出現了數不清的五彩斑斕的線條,像鏡頭長時間曝光下的遠空極光一樣。

跟隨著呂仙儀的步伐,他們緩慢而謹慎的前行。

寂靜的夜裡,潛藏著未知的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