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起那詭異的祭臺,又不免心裡一陣害怕,一陣好奇。

我便朝著陸蓁蓁輕輕問道:“蓁蓁、那……祭臺上的照片……”

陸蓁蓁一聽我說起祭臺,立馬用手堵住了我的嘴。輕輕爬到我耳朵邊上說:“我小的時候,也因為好奇揭開過那蓋著祭臺的紫布!那時候……我也跟你一樣……跟掉了魂似地。但我阿瑪說,那只是幻覺……

我也說不清,從那之後,我就再也沒敢碰過!你……你以後也別靠近那祭臺了!”

我輕輕回道:“呃……不靠近了……不靠近了……只是幻覺?幻覺?”

陸蓁蓁回道:“是,我阿瑪一直說……那是“幻覺”……”

“幻覺?……”

“好了,你快睡吧,不要再想那麼多了……”

說實話,我確實是困的不行了,看著陸蓁蓁對著我輕輕地微笑,漸漸地,漸漸地,我拖著沉重的眼皮,慢慢地閉上了眼睛……

清晨,還在睡夢中的我,被大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吵醒。

“這個!這個就是紅旗轎車!……忒俊了!俺……俺活了40多年,還是頭一遭見!”

“哈哈哈哈……老李頭,見景了吧!不過這車也確實俊,也不知道坐上起,啥滋味……”

“哎哎哎!俺說老李頭,

恁可別待摸了……【注:恁,魯中方言,“你”的意思)】……再這麼摸下起,車漆都給恁磨去一行皮!”

“嗨嗨……人家這車主都沒說啥……恁咋這麼多嘴?”

就在街上的鄉親們還在議論紛紛的時候,突然響起一陣“嘀嘀嘀”的車喇叭聲。

陸蓁蓁從門口街上熱鬧地人群中,一路小跑,進了臥室。

她一臉興奮地對著我說:“黑哥哥……外面一輛轎車……說是來接你的!”

我輕輕爬起身子,下了坑,朝著陸蓁蓁身前走去,問道:“是~是慕容教授和老刀麼?”

陸蓁蓁說:“不是的,他們沒來,是一個看起來兇巴巴的大光頭!”

陸蓁蓁說著,拉著我的手,朝門外大街上走去。

只見包子鋪門口,圍滿了人。人們像見了“毛主席”一樣,把停在門口的一輛紅旗轎車,圍的水洩不通。

就在我和陸蓁蓁走出門口的時候,紅旗

轎車的門,被突然開啟。

人們來不及躲閃被突然開啟的車門,其中幾個人摔倒在地。

摔倒在地上的人,剛想要罵出口的時候,一個高大魁梧的身影,從車裡走了出來。

像一陣勁風,朝著我走來。

摔倒在地上的人,一時間剛要罵出口的“他媽的”,被眼前人的氣場折服,硬生生憋了回去。

只見這人戴著一副黑色墨鏡,穿著一身黑色西服,脖子裡掛著一串閃閃發光的金鍊子。

在他剛勁有力地走動間,那金鍊子搖晃著。這時,我才注意到,這人的脖子上一大串刺青,順著脖子一直延伸到光亮的大腦殼後。

看到這裡,我才意識到,身前這個人,就是之前在佔堆加布墓室裡,慕容教授身旁的那個“保鏢”!

這人停在我身前,大聲問道:“你就是小黑吧?”

我輕聲回道:“呃……是的,我是!”

“嗯!那就好!慕容教授讓我接你過去!那你收拾一下東西,我們馬上就走!”

我想,已經沒什麼要收拾的了,便回道:“呃……我已經收拾好了。”

陸蓁蓁一聽我要走,一臉不捨地拉著我。直到我上了車,遠遠地再也看不到她的身影……

天下無不散之筵席。

依依不捨,總有別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