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勢摸出了羊皮襖裡的哈德門,遞到大背頭的嘴裡。“呲”的一聲清響,我捂著洋火柴微弱的火光,朝著大背頭遞了過去。我也隨之點上了一根菸。

“哎吆!”突然大背頭一陣吆喝。

“咋了刀爺?”

“先前給這丫頭追著,我後來腳給崴了。剛才這一曲腿的功夫,估計是給皺到筋骨兒了!”大背頭說著,輕輕揉著他的腳。

“我瞅瞅,刀爺來,把腳伸過來”我伸手朝他遞了過去。

“嗯?你小子是醫生不成,看你剛才給那丫頭包紮的挺專業呀!

可瞅著你這身打扮,又像是個乞丐……哎吆!輕點兒!疼……疼!”我接過大背頭的腳,一摸便知是錯位了,也不等他反應,我一使手勁,只聽他腳上“咔嚓”一聲,就給接上了,可苦了大背頭,疼得直咬牙。

“刀爺,您站起來試試”我朝著大背頭說道。

“嘿!好了!還別說,看不出來,你小子還真有兩下子”大背頭感嘆道,不忘腳墊在地上,前後左右的扭。

“嘿嘿!之前我練功夫時候,難免跌打扭傷,後來,師父就教了我這個接骨法。”我回道。

“你師父?幹嘛的?道上有名號沒有?說說,只要是道上的,不論天南海北都是一家!說說,看看刀爺我認識不!”大背頭瞅著我問道。

“我師父也沒啥名號。看刀爺這架勢也是個大盜了。我們是同行了。嘿嘿,我是盜門……”

突然,我覺得話不對勁兒。

真想硬硬生抽自己嘴巴子。

因為我們盜門有嚴格的規定,要對自己的身份保密。

“呵呵……盜門?啥盜門,就是跟刀爺我一樣的摸金唄!還說的跟黑社會似的……盜門?嘿嘿……有意思”大背頭說著,輕輕拍打著我的頭。

此時,我心裡一萬個“哎呀!我的親媽呀”的感嘆,幸好這大背頭不識相,要不然我這怎麼對得起,師父他老人家的教誨。

“嘿嘿!果然是同行!”我陪笑道。

“行了,小子。咱既然是同行,就別客套了。太虛,以後咱就是兄弟了!只要在道上,一提我刀爺的名號,絕對好使!”大背頭說著,起了大拇指。

“哎~聽刀爺的,不~刀哥的!以後刀哥多罩著小弟,小弟叫阿黑……”我說著,不忘朝著大背頭抱拳回敬。

“咱也算是不打不相識,以後就是自家兄弟了,叫我老刀就可以。”老刀說。

“是,刀哥,……不不,老刀”

“哎!這就對了。”

“老刀,我有些不明白,你是怎麼進的這裡?”我問道。

“嘿嘿!這個呀,簡單!

這社會上我朋友多的是,我先前就聽會點穴的朋友講,這裡有一處漢朝將軍的大墓,但卻是凶煞之墓。

我尋思著,這漢朝的墓,那可是機關重重啊!什麼“流沙陣”,“滾石陣”,沒有個明白人,沒十個二十個幫手,你就甭想動手。

以我的身手還是沒敢一個人硬闖。

這不,就今兒建水庫麼。

這幫人就稀裡糊塗地,給這墓炸了個大口子!

一時間,這墓裡有寶貝這事兒,就給傳開了!

我這道上的線人就給我來訊息了,我就想著進來順點值錢的寶貝。

後來,這事兒驚動了省裡的文物保護組,還派了武警把這一旮旯給封鎖的水洩不通。

我這一瞅,傻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