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摸出口袋裡順來的東西,藉著漸漸弱下來的探照燈光看去,只見一個微型手電筒呈現在眼前。

這手電筒約莫一巴掌長,尾端是一個皮塞制式按鈕,我順著皮塞按了下去,瞬間這耳室猶如正午的陽光普照。

我瞅著這微電身上,竟是一連串不認識的字母。

心想誤打誤撞,竟得了個洋玩意兒,我甚是喜歡,把玩著愛不釋手。又趁著熱乎勁兒,朝口袋抹去,摸出的竟也是些洋貨。

最讓我感興趣的,還是這把正宗的多用途瑞士軍刀。

這軍刀雖然不及我“飛天鎖”用的順手,但在這並不寬敞的洞裡,遇到打鬥的話,這瑞士軍刀用起來就比我的“飛天鎖”順手多了。

“一寸短,一寸險”形容這軍刀是再合適不過了。

這墓室又大又暗,也不免會遇到野豬,蛇之類攻擊型極強的動物,眼下就指望軍刀防身了。

其中還有一瓶香水,我試著噴了幾下,一陣說不出的花香。

“嘿!想不到這娘炮,居然還有這愛好?”覺得這香水對於我確實沒啥用,便順手扔了。

收起瑞士軍刀,徑直朝盡頭走去。

走了約莫十幾步,期間過了三四處拐角,倒也沒什麼異常,心裡也踏實了許多。

只是這洞,除了拐角多之外,耗子也是離奇的多。一個個胖的跟小花貓那麼大,三五成群地到處溜達。

我還真是頭一遭瞅見這麼大的耗子,看了也難免有些驚慌。

我順勢掏出了瑞士軍刀,以防不測。

一隻花毛大耳的傢伙,瞅了我一眼,非但不驚慌,反而是不屑一顧地,大搖大擺地從我跟前爬過。

我心裡感嘆:這埋死人的地界,居然養活了這麼一幫“肥頭大耳的賊”。

越往前走,這肥鼠像聚會一般,越聚越多,看的我渾身起雞皮旮瘩。

漸漸的,過了這洞最裡面拐角,眼前的場景,看的我目瞪口呆。

只見一群碩大的肥鼠,烏壓壓一片朝著一具屍體爬去。

暗紅色的血潭裡,一具露著白骨的骨架上,是一個被肥鼠咬的不成模樣的頭顱。這頭顱略長,一張血盆大口,幾顆長長的獠牙外露。看這血肉模糊的屍首,卻被這群肥鼠吃的津津有味,讓我好一陣噁心不止。

我一陣作嘔,一陣酸水在喉嚨裡掙扎不休,也不等吐完,一轉身,朝原路一陣狂奔。

跑著跑著,就感覺不太對頭。

過了一個拐角後,再往前還是拐角。

就這麼跑來跑去,始終不見洞的出口。

我四處亂轉,彷彿這耳室突然如一個鏡子迷宮一般,無論怎麼跑,我所看到的都是一堵牆。

我頓時感覺一頭霧水……

“奇怪!這就是我剛才入洞的路,怎麼一折返的功夫,竟成了沒有盡頭的拐角?”我心裡思索著,拿著微型手電朝著洞的牆上看去。

這牆竟是用一塊塊巨大的青石砌成,這一塊塊巨大的青石表面,用手摸上去一陣冰涼。

光滑的青石上,用手電照上去,瞬間映出了我的影子。

這樣的墓室裡,要用多少這樣的青石才能砌成?又花費了多久才把這青石打磨的如此光滑。

想必,這墓室的主人,一定是個極其細緻入微的有心人。

隱約看著青石上刻了許多東西。

細細一看,竟是刻了許多奇怪的字元和壁畫。

這字元倒是沒有引起我多大興趣,但見那壁畫刻的栩栩如生。

一幅幅的壁畫,像是在講述一個豐富完整的故事。

我摸索著,去找尋這壁畫的故事開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