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子溪只道:“嬸子,叔叔,你們也不用動氣。這油桶上有他的指紋,地上的火柴盒上也有他的指紋。他是翻牆進來的,牆頭上必然要留下他鞋底足跡,所以啊,他賴不掉的。”

瘦高男聽了這話,連忙求饒,“我就是一時想不開,你們就饒了我這一回吧!”

“你想不開,你犯法了不知道嗎?我們要是沒被驚醒的話,兩條人命說不定就交代在這裡了。”曾季雲氣得不行,要不是因為辦案人員在這裡,她真想踹他幾腳解氣。

鄰居們也不懂這些,不過聽安子溪說得頭頭是道的,心裡也有了底。

兩個辦案的探員只道:“沒想到你還挺懂的。人我們就先帶走了,這物證也一併帶到所裡。今天晚上就這樣吧,你們保護好現場,先不要清理,明天我們再派人來取證,後續有什麼事情我們再來。”

“好了好了,都散了吧!”

“這種人,就應該吃花生米。”

“抓得好。”

在人民群眾的歡呼聲中,兩名探員將放火的男人抓走了。

曾季雲連忙向鄰居們道謝,還道:“叔叔,嬸子,謝謝你們了,不過,這件事還要和房東說一聲,到時候麻煩叔叔,嬸子幫忙證明一下。”

“好的,沒事,你放心啊,你戴姨那人好著呢,不會怪你的。”

“就是,有我們呢。”

兩人送走了鄰居,才重新回到了屋裡。這麼一折騰,屋裡亂糟糟的不說,蚊子也多了起來。

曾季雲又點了兩盤蚊香,乾脆將蚊帳收了起來,躺在枕頭上問安子溪,“你怎麼突然就醒了?”

“我膽子一向很大,再說你不是也醒了嗎?”

曾季雲嘿嘿一笑,也答非所問地道:“是呀,我覺輕。”

安子溪無聲地笑了笑,她哪是覺輕啊,不過是多年顛沛流離的日子養成的警惕性子。若非如此,她怎麼可能從那種吃人的地方逃出來。

兩個人誰都沒有再說話,不知何時沉沉睡去。

早上吃飯的時候,安子溪腦袋裡有個想法,但是這個想法面前為止還不太成熟,等時機成熟了,倒是可以和曾季雲說一說。

“那個……”曾季雲把放到嘴邊的饅頭放下,一副有話不知道怎麼說的樣子。

“有話就說,扭扭捏捏的都不像你了。”

“嘿嘿。”曾季雲向前探了探,才道:“你能不能教我功夫?我知道你很厲害的。”

想學功夫啊!

“嗯……”安子溪咬了一口饅頭,“想學也不是不行,但是我得知道你基礎怎麼樣。因材施教嘛,不能瞎教。”

曾季雲點頭如搗蒜,“那怎麼弄,我隨時都可以。”

安子溪伸出手,手肘放到桌面上,“第一個測試,掰腕子,我得知道你的力氣如何。”

曾季雲趕緊把手放到桌子上,握住安子溪的手。

“開始。”

安子溪一聲令下,兩個人可就較上了勁。曾季雲手上全是老繭,她的力氣也不小,但是和安子溪比起來可就有點不夠看了。

安子溪只要使上六成力氣,就能立於不敗之地,不過曾季雲也不錯,總的來說第一關表現在及格線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