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茹的腦袋裡突然蹦出一個人的名字:安子溪!

是她!

只有她,才能把所有人都串聯起來!只有她,才會恨極了自己和趙國福!她當然不想放過任何一個人,所以原本取代了她的小蕊就落了一個被拋棄,小產的下場。紀新榆是整件事情的始作俑者,安子溪當然也不會放過她,所以當年紀新榆未婚生女的事情就被揭了。

家也亂了,兩個老的要離婚,她坐牢,女兒被拋棄。

李茹瞳孔突然擴大,她大喊道:“是安子溪,一切都是她做的。”

趙蕊懵了,“媽,你說什麼?”

“都是她,是安子溪!”李茹聲嘶力竭地喊道:“都是她!”

管教人員一看她情緒不對,連忙過來按住她。李茹反抗,不停的掙扎著,眼睛緊緊的盯著趙蕊,“是她,是她……”

管教連拉帶拽的把李茹帶走了!

趙蕊失魂落魄的出了看守所,站在大門外想李茹的話。

她說是安子溪,一切都是她做的。

趙蕊越想越害怕,但是又不得不承認李茹的這個想法很正確。

似乎一切事情都對安子溪有利,她們這些人都是安子溪的仇人啊!

趙蕊打了一個冷戰,喃喃自語,“真的是你嗎?”

趙蕊去找了紀新榆,她知道祝望庭不待見她,不想看見她,可是她必須要看到紀新榆。

趙蕊見她的第一時間就改口了,“姥姥,我去見了我媽。”

幾天沒見,紀新榆也老得不成樣子,臉上的滄桑感很重,和幾天前的紀新榆比起來,她像一瞬間老了十歲似的。

“你媽怎麼樣?”

趙蕊搖了搖頭,“她不好,很不好。不過,我媽聽說了家裡的事,和我說一切都是安子溪做的。”

“安子溪……”紀新榆滿嘴苦澀,她又何嘗不知道是安子溪做的,可是她們都低估了安子溪的本事,被這個人耍得團團轉。

現在她好後悔,如果當初她能再狠一點,斬草除根,或許現在就沒有這些事了。

“小蕊,你去找過邵耀陽了?”

趙蕊點了點懟,“他不在,說是去南方做生意去了。胡長英不肯見我。”

紀新榆道:“他沒去南方。”

“您怎麼知道?”

紀新榆呵呵一笑,起身拿了紙筆,然後斟酌著給胡長英寫了一封信,遞給趙蕊,“你把這個交給胡長英。”

“這是什麼,我能看嗎?”

紀新榆點了頭,趙蕊才把信開啟。

信上寫了安子溪的身世,紀新榆讓胡長英去找安子溪,想辦法讓安子溪嫁給邵耀陽。信上說,安子溪的舅姥爺潘紋錦如今位高權重,如果邵耀陽能和安子溪結婚,那麼潘家的勢便可借邵家用,邵耀陽不愁沒有前途。

信的末尾,紀新榆還向胡長英道歉,只說自己時日不多,不想多作孽,只想補償一下邵家,希望他們可以考慮一下。

趙蕊目瞪口呆,“姥姥,這是為什麼啊?”她不理解。

紀新榆只道:“你當我寫這信給她,是好事?”

“難道不是嗎?”

“我說句你愛聽的話,你相中的人,安子溪可未必看得上。眼下已經這樣了,咱們想要報復安子溪,一時也找不到方法。不如讓胡長英和邵耀陽去糾纏她!”

趙蕊一愣,“您的意思是……”

“讓他們鬥去吧!不管是誰招惹誰,下場都不會太好就是了。邵耀陽那孩子,除了家世,皮囊之外,沒啥能拿得出手的。要是他纏上了安子溪,只怕以後安子溪的日子也不會好過了。而且胡長英那個人的性格你也看出來了,她不是什麼好人,臉皮也厚,翻臉不認人的功夫更是厲害,安子溪遇上她,也未必能有勝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