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事完畢,安子溪終於可以安心地準備上大學的事情了。

她的情況特殊,因為錄取通知書被損毀,所以不得不由當地的教育部門出面,去和京城那邊溝通。雖然有檔案在,安子溪上大學這事兒不會有變化,但是肯定會有一些麻煩事兒,為了不耽誤她正常開學,教育部門肯定會盡全力去和京城溝通的。

安子溪是陵市的高考狀元,是陵市的門面,也是縣一中的招牌。

如果她不能上大學,那簡直就是笑話一個!所以陵市和水渠縣都是全力以赴的去溝通這件事。

好在事行進行得比較順利,經過一系列的核實,京城那邊確認了安子溪的高考成績,重新給她派發了一張錄取通知書。

這也算是絕無僅有的事件了。

安子溪收到通知書的第一時間就將它收到了空間裡,接下來就是收拾東西的時間了。

行李要自己帶,嗯,收進空間裡。

揹包裡帶點簡單的洗漱用品就好了,輕裝上陣,等到了學校再把其他裝備亮出來。

嗯,可以有!

不過走之前,她還有別的事情辦!

安子溪去了縣分局,直接找到了費思鄉。

臨走之前,她要送費隊一個大禮!

“大禮?”費思鄉揉了揉因為熬夜佈滿了血絲的眼睛,“啥大禮啊!”他根本沒擱在心上,滿腦子想的都是最近接手的幾樁案子。

“你知道我之前抓過人販子吧!?”安子溪看到桌上有一把烤花生,她也不客氣,直接把花生都收到自己面前來,一邊剝一邊吃。

“有這事兒!”費思鄉道:“我記得人一開始是在你們鎮上派出所裡押著,後來就送到縣裡看守所來了。”

“嗯,主犯還沒落網。”費思鄉說到這裡,突然皺起了眉頭,仔細的想了一下,然後試探著問道:“你知道主犯在哪兒?”

主犯不到位,案子就結不了。

偏偏這起案件的主犯賀瑩是一個非常狡猾的女人,她的同夥明明把她的事情都交待了,比如這個女人長什麼樣,老家是哪裡的,操著什麼樣的口音,生活上的一些習慣,還有作案手段等等。

他們撒了網,但是就是抓不到人,只能說嫌疑人太狡猾了!

“當然了,要不然我幹嘛來的!”

費思鄉一下子激動起來,他手裡壓了不少檔子,都比較棘手,而且進展緩慢。要是能把手裡這件販賣人口的案子完結了,那也是一個不錯的訊息。

“那敢情好了!”費思鄉一下子來了精神,“你告訴我人在哪兒,我親自布控去!”

安子溪說了一個地址。

費思鄉莫名覺得這個地址很熟悉,仔細思索了一下,“哎,這不是你現在住的那個地方嗎?離著不遠啊!”

“嗯!”

“她住這兒?你是怎麼發現她的?”

安子溪把花生殼扒拉到一旁,“我還以為你不會問呢?”

“那你看,我這是信任你!換了別人說了我也不能信啊!”

安子溪擺了擺手,“也不一定,萬一是我推斷錯誤呢?當初被抓的那個馮新磊說賀瑩的年紀大約三十多歲,長得挺漂亮的!但是我說的這個人吧,從外表看,年紀大約在四十歲左右。”

“說說你的理由!”她不會無緣無故把兩個年紀相差很多的人聯想到一處。

安子溪很認真地幫他分析,“人的年紀,氣質,包括容貌都是可以改變的。比如這個人生活富足,日子過得舒心,那麼她看起來就可能比同齡人要年輕。相反,如果這個人每天都過著風餐露宿的生活,那麼她的容貌就會衰老,氣質也會發生改變,讓人覺得她的年紀很大。”

“賀瑩就是這種情況!假設,我們假設現在我懷疑的這個人就是賀瑩,那麼她的團伙成員沒落網時,她是不是過得春風得意?錢來得容易,要什麼有什麼,日子過得無比舒坦。相反,她的同夥都落網以後,她還能過這樣的日子嗎?”

費思鄉立刻會意,接著道:“你的意思是說,賀瑩的生活發生了巨大的改變,她每天惶惶不可終日,受環境影響,所以她的年紀看起來要比實際年齡大上許多。”

“就是這個道理。”安子溪道:“而且這個女人身邊還跟著一個二十多歲的女人,兩人平時以母女相稱,但是怎麼看都不像母女。所以我有理由懷疑那個年輕的女人是李小梅。”

安子溪把自己知道的都說了出來,“這兩個女人都是外地口音,平時也不工作,也不做什麼小生意,靠什麼生存呢!?而且我不只一次看到這兩個女人在附近和別人套近乎,目標都是婦女和小孩。”

“光靠這兩樣,你就認定她是賀瑩,理由是不是有些太牽強了。”

“當然!”安子溪也知道只憑這兩樣根本站不住腳,“本來一開始我並沒有懷疑她們,但是這兩個人三番五次想要接近我,這讓我起了疑心。她們好像知道我是誰,對我很是忌憚防備,而且有敵意!”

費思鄉把這些都記錄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