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開了鎖,開啟門,推了自己女兒一把,然後罵罵咧咧的也跟著進了院子。安子溪只是看了一眼,並沒有覺得有什麼特別的,也進了院子。

沒一會兒,祁老頭回來了。

“你收拾好了?”

“嗯,師傅,之前劉滿倉租的那房子租出去了呀?”

“不知道啊!”祁聖林搖了搖頭,“沒注意。”

安子溪想了想,他也確實是一個什麼都不關心的人,就哦了一聲,“我的通知書還沒到吧?”

“沒到!還指不定能不能考上呢!”

“你不要說這種喪氣話,我肯定能考上的。”

祁聖林在安子溪看不到的地方咧了咧嘴,然後又一本正經地道:“明天我要吃豆漿和油條,你出去買!還有啊,我累了,明天再考你湯頭歌。”

安子溪是無所謂的,反正她早就背後了。

師徒二人各自歇息,東屋很快就傳來了祁聖林的呼嚕聲。

安子溪睡不著,也不是不困,但是她滿腦子想的都是那封信的事。

有沒有可能趙國福是要用這封信偽造身份呢!

他不可能不知道安美雲已經死了,人死了,留著這信有什麼用?

依照信裡的資訊來看,很有可能安美雲的親生父母此時已經成了位高權重的人物,所以趙國福想用這封用去幫別人偽造身份嗎?

或許這就是他不許自己考大學的原因?

也說不準!

這個年代已經能檢測DNA了,安美雲的父母都是高知,肯定也是知道的呀!

反正她想不通,乾脆也就不想了。

頂多再過半個月,她就能收到通知書了,等到了京城,她有很多機會去揭開趙國福的真面目。

安子溪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第二天起了一個大早去買豆漿。

豆漿,油條,還有她愛吃的油炸糕,再配上店家自己拌的小鹹菜,味道簡直沒誰了。

排隊的時候,又遇到了昨天那個罵女兒的女人,她碰巧就排在安子溪後面,沒精打采的樣子好像是沒睡醒。

安子溪買了東西就走,小心翼翼的端著盆子離開隊伍的時候,那個女人突然朝她喊了一句:“這家漿子好喝啊??”

安子溪瞥了她一眼,什麼都沒說。後面的人有些不耐煩,催促她,“你買不買啊,不買讓開。”

女人不屑的笑笑,“買,老孃買完才能輪到你們。”

安子溪在院裡擺好桌子,拿個盤子把油條和油炸糕倒出來,油紙隨手放到一旁,再去找兩個碗把豆漿倒出來。

祁老頭洗漱結束,出來直接往桌子前面一坐,捧起碗來就喝了一大口,“嗯,好喝!”

安子溪夾著炸糕問他,“你覺得豆汁好喝還是豆漿好喝?”

“當然是豆漿好喝。”

“咦?不用維護京城人士的尊嚴嗎?”老實講豆汁的那個味道,許多京城土著也一樣接受不了,但是他們接受不了是他們的事,別人說出來就是不行!

祁老爺子哼了一聲,“啥尊嚴啊,真咽不下去!我也好奇,他們咋就那麼愛喝呢!?而且隔三差五還想那口。”

“我們國家太大了,南北的飲食文化差異也太大了!就像我們也不理解因紐特人吃的醃海雀……”

“啥特人,啥雀?”

安子溪差點笑劈叉,“沒事,吃飯啊!”真是笑不活了。

爺倆吃了一頓伴隨著奇怪對話的早飯,飯後,祁聖林校考安子溪的功課。好在安子溪的腦袋是真的好,記東西又快又準,儘管這段時間她沒有看書,但是仍舊滿分過關。

這大概就是傳說中的老天爺賞飯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