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草驚蛇!

安子溪道:“我的意思是,咱們可以先派兩名警員去醫院一趟,調查柴麗婷的病例檔案。她和高娟娟,盧玉梅都是前後腳出事,只要查整個七月的病例,就一定會查到東西。這樣一來,兇手肯定會緊張的。只要是人就會有情緒,兇手手上雖然有人命,但是他也不是那種殺人如麻的亡命之徒,做不到心如止水,只要他情緒有波動,咱們就贏了。”最重要的是,高娟娟的檔案沒有了,這是兇手最擔心的地方,他肯定會緊張的。

田所長肯定了安子溪的想法,讚歎道:“你這孩子,真是心思縝密!怎麼樣,有沒有興趣幹我們這一行啊!你要是願意,我親自舉薦你,去當兩年兵,回來就能上班!”

安子溪忍興住笑了起來,“算了,算了。我還是等我的錄取通知書吧!”

田所長沒再繼續遊說,一臉嚴肅地道:“我開個會,你這幾天一定要注意安全。接下來的事情,就交給我們吧!”

安子溪點了點頭,“曲老那裡,還是先不要告訴他吧!等抓到人再說,也不遲!”她有預感,知道真相那一刻,曲老爺子怕是……

“好!”田所長拿起桌子上的帽子戴好,走出了辦公室。他召開所裡警員開會,制定一個打草驚蛇計劃,按照安子溪的意思,特意開著J車大搖大擺的去醫院,著手調查柴麗婷的檔案。

這是大事,醫院自然沒有不配合的。請示了院長以後,立刻去將柴麗婷的病例找了出來!

整個七月份的病例都是裝訂在一起的,警員們一邊翻閱,一邊檢視,重點對柴麗婷和盧玉梅的病例做了記錄。

整個過程比較繁瑣,醫院的人也不敢問是什麼案子,更不好瞎打聽,只能全力配合。

J車就明晃晃的在門口停著,想要不注意都難,很多醫生,護士包括患者在內,都覺得醫院肯定有大事發生了。

警員們一走,就有人迫不及待的打聽了,想問問到底發生啥事了!是不是有啥突發情況。

“都別瞎猜了,說是去年的一個案子,受害人之前在我們這裡治過病,所以來查一查。不過我聽說,好像出了點事情!”小護士神神秘秘地道:“想想怪嚇人的,說是咱們檔案室存的病例被人撕走了幾頁!!”

“真的假的,不會是兇手乾的吧?”

“我哪兒知道!”小護士有點緊張地道:“檔案室都是閒人免進的,你說撕病例的人,不會是我們醫院的人吧!”

“我的天,你別嚇唬人行不行!”

幾個人在護士站嘀咕,結果就被值班醫生逮個正著。

“你們說什麼呢,都沒事幹了?”

“米大夫!”護士們連忙散了,生怕挨批評。

米文博搖了搖頭,拿著病志夾去查房了。

吳秋紅也一直關注著醫院裡的動靜,可是她卻沒有什麼發現,反而把自己搞得神經兮兮的,看誰都像兇手。

當安子溪再次來找她的時候,她就把自己的這點擔憂說了。

“你這是給自己找不自在啊!你這樣說不定會引起兇手的懷疑的!”安子溪勸她什麼都不要想,這也不是她應該想的事兒。

“那兇手……”

“有我呢!”

當天晚上,安子溪故技重施,又混進了骨科醫生辦公室,然後進入空間之中守株待兔。

她一連待了兩天,把骨科醫生們仔仔細細的觀察了一遍,可是沒有發現任何問題。

怎麼可能呢,難道說她的思路有問題?

原本安子溪都想放棄了,但是一想到三條人命,她咬著牙又待了一晚上。

就是這個晚上,讓她看到了一點不一樣的東西。

米文博,這個看起來很斯文,平時說話彬彬有禮,很陽光的大夫,此時正一臉陰鬱的坐在他的辦公桌前。

門鎖著,眼鏡片後面的眼神冰冷得可怕,放在桌子上的雙手已經握成了拳頭,微微的抖著。

安子溪在空間裡不住的點頭,“這就對了!就是他!”

那眼神,她太熟悉了!那是冷酷無情,嗜血好殺的眼神,不會錯。

也幸虧只有他一個人值夜班,要是此時屋裡還有別人,肯定會被他這個眼神嚇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