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玄靜心聆聽,一字一句運於心間。

揚眉老祖三人亦是如此。

片刻後,人皇總結道:“太極之道,便是陰陽演化萬物之道,吾等皆在其中。”

隨後,他又講起太素。

“太素者,太始變而成形,形而有質,而未成體。”

“這個時代距離我們尚近,乃是物質最原始的時代。”

“故而,太素之道,世間萬物之變,皆在其中。”

講完太素,人皇繼續說太始。

而越是往後,人皇講的就越少。

顯然,越是往後,即便是人皇,所得也越少。

但即便如此,人皇的境界,也遠超周玄所料、所知。

當初他覺得,今人未必不如古。

三族時代,祖龍、鴻鈞老祖這些人的修為道行,當勝過三皇。

現在才發現。

自己淺薄了!

講畢太易,人皇慨嘆道:“道阻且長,持之,慎之,敬之,無畏、不獨!”

語罷,他又放聲一笑:“揚眉、巨靈、渾沌,且記教訓!”

笑聲落下,周玄四人眼前的時空長河突然洶湧,河水瞬間變得渾濁,再也看不清絲毫。

整個人皇時代,再難見分毫。

周玄回神,悵然若失。

心中更是對人皇的那個時代生出無限的嚮往。

而此時,揚眉老祖三人卻是面面相覷,心裡不約而同的浮現一個念頭:“原來當時捱打是這樣啊!”

人皇時代。

人皇宮,人皇收回目光,隨即喚來神官去尋揚眉、巨靈、渾沌三人前來。

不多時,三人聯袂而至。

人皇看著三人笑了笑:“且看看你們道行修為精進多少!”

揚眉、巨靈、渾沌三人聽人皇竟然要考校自己,頓時紛紛大喜。

於是,人皇袖袍一拂,殿門緊閉。

過了片刻,殿門洞開,揚眉三人一個個鼻青臉腫,一瘸一拐的走出人皇宮,引得諸多神官矚目。

而人皇宮深處,人皇負手而立,眸光深邃,過去未來在他雙眸之中如浮光掠影。

“縱觀古今,卻也難得一法。”

“罷了,且先爭取一段時日,看後來之人的手段!”

……

河岸邊,周玄收斂心緒,卻見揚眉老祖三人神色複雜。

“吾等愧對人皇!”

揚眉老祖嘆息。

周玄雖然不明所以,但聽了卻是一笑:“揚眉道友,此時說愧對未免太早了點。”

“哪日你再無進取之心,回首過往,再說愧對也不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