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企程皺眉,一直靜靜的聽她說完話,半晌之後才嘆了一口氣道:“對不起。”

......

最不可能在白企程的嘴裡說出來三個字,此時被他說了出來。

白企程鬆開手上的杯子,語氣更加認真的揚起臉對著她說道:

“夏芊語,對不起。”

心臟使勁的揪了一下。

她太瞭解白企程了,太知道這個人有多麼的冷酷強硬了,普通人能夠隨口說出的三個字在他嘴裡說出來比登天都難。

“你......”夏芊語有些語無倫次。

正當氣氛有些微妙的時候,白企程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

剛一接通傅天瑜的聲音就冒了出來:

“兒子,你快回去看看顏顏,你姜姨說顏顏割腕了,現在正在醫院呢。”

夏芊語離白企程很近,耳朵裡能夠清晰的聽到的只有兩個字:顏顏。

是誰已經無需多想。

白企程掛了電話,果然皺著眉對夏芊語說道:

“我這邊有點事要去處理,要先走了。”

夏芊語低頭輕微的嘆氣,眼睫垂下細聲細語的說到:“不用解釋。”

說完就拿起一塊抹布輕輕的擦拭著茶几的一角。

白企程起身離開,房間門被關上,屋裡突然空落落的,如同夏芊語的心。

手上的動作停了下來,夏芊語使勁的仰起頭,眼睛卻如同一彎泉眼,慢慢的有液體滲出。

白企程來到了醫院。

夏芊言正在重症監護室的接受檢查,門外是正在抹淚的姜靜筠。

見白企程來到這裡,姜靜筠馬上就站了起來快走幾步來到他跟前哭著說道:

“企程哪,你可不能不管我們芊言哪,當年不是你親自跟我們芊言求婚的嗎?現在怎麼能眼睜睜的看著她姐姐這麼欺負她呢?”

白企程一陣厭煩,冷著臉問道:“芊言現在怎麼樣了?”

“還沒有脫離危險,企程啊,阿姨可就這麼一個女兒,她要是沒了,阿姨也活不下去了。”

又過了一會,大夫從病房裡走了出來。

“請問哪位是夏芊言的病人家屬?”

姜靜筠聞言直接抓著白企程的手臂來到醫生面前說道:“我們倆都是。請問我女兒怎麼樣了?”

“病人現在已經脫離危險,各項生命體徵也都正常,你們現在可以進去看了。不過她現在情緒非常不穩定,絕對不能受到刺激,你們要注意。”

大夫囑咐了兩句就離開了。

兩個人一同來到病房,夏芊言閉著眼正躺在床上,臉色看起來十分虛弱。

姜靜筠上前說道:“顏顏,你感覺怎麼樣?你快睜開眼看看誰來看你了。”

夏芊言睜開眼見到了白企程,蒼白的臉笑了一下,嘴裡說道:“企程哥哥,你來了,我好想你。”

看著夏芊言的樣子,白企程皺了皺眉道,語氣盡量的放緩:“以後別再這麼傻了好麼?”

夏芊言努了努嘴,一臉委屈的說到:“企程哥哥你根本就不知道網上的人是怎麼罵我的,她們給我p遺照,還說像我這種人就應該去死。”

說完就一副要哭出來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