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企程的手緊緊的捏著杯骨,臉頰微微有些紅,過了片刻之後才開口道:“應該,在她的臥室裡有。”

顧夭夭一聽便放下了酒杯去往夏芊語的房間翻找。

很快他就發現了一個稍稍有些老舊的相簿。

翻開幾頁看了看,顧夭夭滿臉驚喜的喊道:“哇,白大少你小時候好可愛啊。這是你幾歲時候的照片啊?”

顧夭夭一邊走一邊將相簿拿給白企程看,並指著上面一個粉雕玉琢的孩子問道。

白企程匆匆的瞄了一眼,眼神忽然變得柔和,輕輕的說到:

“大概四五歲吧,那時候白氏剛剛來到Z市,算是外來戶,受了不少同行的擠兌,當時唯有夏芊語的媽媽幫了我們一把。”

思緒彷彿回到了過去,白企程又喝了一口酒,冰冷的神情漸漸融化,繼續說道:

“小時候的芊語很可愛,所有男孩都想要跟她玩,可是她卻只願意纏著我,像個跟屁蟲一樣。”

顧夭夭靜靜的聽著,一邊仔細的看著另外一張照片上的兩個孩子問道:“這個就是小時候的芊語妹子吧?真是從小就看得出是個美人坯子。”

白企程偏過頭看了一眼,照片上的小男孩一臉燦爛的笑著,兩隻小手背過去直直的站著,她身邊有一個小女孩緊緊的拽著他的胳膊,兩隻眼睛裡勇敢中又帶著羞澀。

這時候,白企程冰山一樣的臉竟然笑了一下,如同初升的太陽,溫暖和煦又不強烈。

慢慢的,他臉上的笑容漸漸的凝固,直接放下酒杯將那本相簿從顧夭夭的手裡奪了過來。

照片上的小男孩跟夜霆宇實在是太像了,薄唇和眸子簡直像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

顧夭夭見白企程的神情開始緊張,終於露出了一絲笑容。

時間過得太久,白企程甚至已經忘記了自己小時候的樣子了吧,可若是親生父子,總是會有像的地方的。

“這那麼可能,難道......”

顧夭夭抱著手臂長嘆了一聲道:“這怎麼不可能?那孩子為什麼不能是你的兒子?我不是早就跟你說過了,妹妹在離開之前就懷孕了,你為什麼會有她跟別人生了孩子這種奇怪的想法?”

白企程似乎有些被驚到,抿著嘴仔細的看了幾眼照片又抬起頭仔細的回憶夜霆宇的樣子。

人就是這樣,乍一看的時候覺不出像,可是越看越會覺得相像!

白企程忽然感覺酒醒了不少,他從兜裡掏出一塊帶血的方巾看了看。

顧夭夭見狀直接皺起眉快走了幾步過來問道:“怎麼流血了?你是受傷了嗎?跟人打架怎麼不叫上我?”

白企程急急忙忙的取出一把水果刀在自己的手上劃了一刀,幾滴血又滴到了這塊方巾上。

“馬上去給我查!我要在最短的時間內知道夜霆宇到底是不是我兒子!”白企程直接把方巾塞到了顧夭夭的手裡急切的說道。

“啊?又這麼急?”顧夭夭一臉不情願,嘴裡嘟囔著:“早知道就多喝幾杯了。”

白企程見他不動直接將人踹了出來,門砰的一聲被關上,顧夭夭手裡捏著方巾揉了揉嗔怪道:“哎呦,兒子老婆又跑不了,也不知道那麼著急幹嘛!”

夏芊語的一日愛豆節目在火熱的錄製當中。

這個節目參選的一共有十三個人,基本都是新人。

同吃同住共同生活,親密的接觸中難免會有矛盾。

夏芊言本就是個大小姐脾氣,在鏡頭前她還能裝出一副溫柔賢惠的模樣,可是在鏡頭之後,傲慢的秉性漸漸的就開始顯露出來。更何況她是白企程拉贊助進來的,更加自以為高人一等,吃飯的時候會最先吃,工作的時候卻永遠是最晚的那一個。

而夏芊語不一樣,以前在華庭的時候,做飯打掃什麼的都是她的工作,現在做起來也不會覺得怎麼樣。

雖說一直戴著口罩讓人覺得有些奇怪,可是她性子又好又聰明,眾人漸漸的都跟他親近起來,習慣之後也就也不去理會口罩不口罩的事情。

有一天,一個跟夏芊語處的不錯的偷偷在她耳邊問道:“芊語啊,你和芊言真的是親姐妹嗎?為什麼我覺得你們一點都不像呢?”

夏芊語笑了一下,有些陰陽怪氣的說道:“我們當然是親姐妹了,而且是同父異母的那種親姐妹。”隨後又簡單的將兩人的糊關係解釋了一下。

那人高深莫測的哦了一聲,繼續說道:“難怪我總覺得她在針對你,對了你要小心啊芊語,我昨天看到她偷偷跟許多家媒體見面了,也不知道說了什麼,但我總感覺沒什麼好事兒。”

夏芊語點點頭道:“放心吧,我一定會注意的。”

半個月的錄製結束了,到了各自手工做一款產品去賣的時刻。

有的做娃娃,有的做工藝品,有的做樂器,都挑選出自己最拿手的那一項。

夏芊言做的是一件T恤,很簡單又易於製作。

而夏芊語想了許久,終於在夜雲熙的幫助之下做了一套護膚的產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