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雲熙焦急的在一旁守著她,不時地替她擦著汗。

終於到了醫院,緊急的打了兩針黃體,痛感才稍稍的減輕了。

夜雲熙守在床邊,見她剛剛有所好轉,也不忍心責怪什麼,嘆了口氣問道:“怎麼樣,感覺好點了嗎?”

夏芊語下意識的摸了摸肚子,對著夜雲熙投過詢問的眼神。

夜雲熙猜到她心中所想,恨鐵不成鋼的說到:“孩子沒事!還好過了四個月,現在胎已經坐穩了,現在可以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了吧?”

聽到孩子沒事夏芊語便鬆了口氣,接下來緩緩的說道:

“是,是白企程誤會了,我打不到車,坐了逸飛的順風車來機場,他便懷疑我們關係不一般,甚至懷疑我偷了他們公司的香水配方給了逸飛,兩個人拌了兩句嘴就打在了一起,所以才誤傷到了我。”

“哼,我看是單方面的碾壓吧,白企程這小子一點傷都沒有,倒是你那個朋友,被打的跟血肉模糊的,傷的比你還重呢。”

夏芊語驚訝萬分的問道:“逸飛傷得那麼重嗎?那我去看看他。”

夜雲熙阻止:“你快別添亂了好好躺著吧,都是皮外傷能有什麼關係。倒是你,孩子都四個月了,怎麼也不告訴我一聲?”

夜雲熙見她低著頭沉默,繼續說道:“我看你當時的樣子,像是不想讓白企程知道你有這個孩子,你竟然連他都沒告訴嗎?”

夏芊語點了點頭,不敢看夜雲熙的眼睛。

夜雲熙皺眉,使勁的嘆了口氣,拳頭不自覺的的握緊又鬆開,聲音澀然的說道:

“芊語,自從你媽沒了以後,咱們就是唯一的親人了,是舅舅沒有照顧好你。”

提到母親,夏芊語的眼神一滯,神色凝重的看著夜雲熙的眼睛,壓低了嗓子說道:“舅舅,當年,我媽的死,不是意外。”

夜雲熙聽見這話猛的從她床邊站了起來,緊緊的盯著她問道:

“你說什麼?你的意思難道是……”

夜雲熙沒有再說下去。

“害死我我媽和我爸的,就是姜靜筠。還有我的臉,根本不是意外,是夏芊言找人燙傷的。”

夏芊語剛剛想說是白企程也有可能知道,可是忽然想到,哪怕有萬分之一的可能白企程是清白的,她也不應該隨隨便便的把罪名加給他。

頓了一秒後,她繼續說道:“雖然現在沒有證據,但我是親耳聽到親眼見到姜靜筠和他的情夫承認,是她害死了我爸媽,後來偽裝成意外,我想過報警,可是沒有證據。舅舅你相信我嗎?”

夜雲熙聽罷忽然就不說話了,他瞪著眼睛,依舊處在驚訝的餘韻當中,半晌過後他才終於反應過來,對著夏芊語說道:

“芊語,你想怎們做,舅舅都會全力支援你的。姜靜筠母女,如此狠毒,一定不能放過她們!”

根本不需要任何解釋,夜雲熙會無條件的相信她。

親情,永遠是這個世界上最牢靠的紐帶。

夏芊語眼眶發熱,不知為何就委屈的想哭,軟軟說了句:“謝謝你,舅舅。”

夜雲熙搖頭道:“傻孩子,跟舅舅還客氣什麼。”

兩人正說著話,病房的門卻突然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