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芊語小姐,這裡打不到車的,你要去哪裡,我這會正好有空,不如送你吧。”

夏芊語一愣,正想接受,卻突然想到了白企程曾經對她說過要遠離嚴逸飛的話,便婉言謝絕道:

“我是不想辜負嚴先生的一片好意啦,不過我丈夫可能不會高興我坐別人的車,所以還是算了吧,嚴先生去忙吧不用管我。”

說完就擺了擺手,把頭轉向街上的人流。

嚴逸飛好看的臉上顯出了一幅尷尬的神色,他敢說,這個女人不僅不是在欲擒故縱,反而是真心的在拒絕自己,而且看起來很怕跟自己扯上關係。

可越是這樣,他就越覺得有趣,越想對這個女人一探究竟。

他上前一步,再次說道:

“我這邊,有一些關於企程兄的訊息哦,夏小姐不打算聽聽嗎?”

“企程的訊息?”

不知為何,夏芊語忽然感覺到了一絲不安,她總覺得,嚴逸飛會告訴她的這大概不會是什麼好訊息。

看了看錶,已經快到6點了,舅舅很快就下飛機了。

“好吧,那就麻煩嚴先生了,我想去機場接我舅舅。”

嚴逸飛點頭,示意顧千帆把車往機場的方向開去。

上了車,夏芊語立馬問道:“到底想告訴我什麼事?現在可以說了麼?”

嚴逸飛迂迴的個性被突然打亂,似乎沒有遇到過這麼直接的人,這個女人,向來不能按常理論之,說話做事,總是會出乎他的意料。

“額,當然可以。就是,夏小姐是不是有個好朋友,而且身患絕症?”

“你怎麼會知道?你在調查我?”夏芊語語氣一涼,藝潼的事對她來說不是小事。

“我也是無意間知道的,並非刻意,請夏小姐不要介意,因為我說的這件事,剛好跟你的朋友有關。”

夏芊語越聽越迷糊,白企程的事,怎麼能扯到藝潼的身上,難道是白企程出錢找到骨髓的那件事嗎?

嚴逸飛繼續說道:“藝潼小姐之前的了白血病,後來,在黑市上剛好有一個人有合適的配型,然後藝潼小姐的爸爸就去了黑市,那人不僅獅子大開口要一百萬的報酬,還慫恿他去賭博,最後,車和房都被輸了進去,你們甚至,連當時的化療費用都拿不出來了吧。後來夏小姐急需用錢,我猜,也有可能是這個原因。”

夏芊語沉默片刻,當時藝潼爸爸把她趕出去的畫面又重新浮現在腦海裡,談不上難過,但她有些擔心藝潼,不知道她現在怎麼樣了。

嚴逸飛竟然連這件事都知道的清清楚楚,那隻能說,有錢人的世界真會玩。

夏芊語意識到,這種階級上的鴻溝司無法跨越的,只能嘆了口氣說到:“那件事情我清楚。”

“恩,不過我要告訴夏小姐的,是另外一件事。”

嚴逸飛不動聲色的留意著夏芊語的反應,慢慢的說道:

“一顆腎的價格在黑市上也不過幾十萬,骨髓也根本用不了一百萬那麼多,你朋友的父親之所以這樣,是因為他落入了圈套,目的就是為了套走你朋友家的店面和財產。”

“那個人,就是你的丈夫,白企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