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車。”

清冷的聲音響起,夏芊語遲疑了一下,終究還是開啟後面的車門準備坐進去。

“來副駕。”

依舊是冷冷的,可聽在夏芊語的耳朵裡,卻這幾個字是比任何一次都顯得柔情。

兩人再一次的靠近,她感覺到自己的心跳在慢慢的加快。

白企程將車子啟動,引擎聲嗡嗡的響起,稀釋著空氣中的某種情緒,白企程開口問道:“你認識嚴逸飛嗎?”

“嚴逸飛?”夏芊語此刻的腦子轉的有些慢,過了片刻才意識到白企程說的是誰。

“你說嚴總?之前的時候,見過兩次,而且,兩次都替我解了圍。今天在酒會上,是第三次見面。”

夏芊語仔細斟酌著用詞,她不知道為何白企程會突然提起這個人的名字,心裡莫名有些不安。

“他救了你兩次?”

“啊,算是吧,還有那個工作,也是他給我介紹的。”

車子的速度有些快,白企程的臉色也跟著變冷。

他偏過頭看著夏芊語,鄭重的說道:“以後,少跟他聯絡。”

“我知道了。”夏芊語被白企程的樣子嚇到,趕忙回答。

等了一會,白企程繼續問道:“什麼時候會打遊戲的?”

夏芊語有些惶恐的回答:“以前,在家裡的時候,我也沒別的事做,就會玩一會。後來,打到最高的段位就很少碰了。”

車裡又是一陣沉默。

白企程心裡是有些意外的,他也玩遊戲所以自然明白打到最高段位是需要天賦和努力的,可在夏芊語的嘴裡,這就好像是一件理所應當的事。

這個該死的女人,到底還有多少事是自己不知道的?

白企程覺得有些憋悶,他隨意的扯了扯自己的領帶,冰冷的問道:

“那人欺負你的時候,為什麼不來找我?”

夏芊語有些驚訝的抬眸看著他道:“你,不是讓我在原地等你麼?”

“所以,你就一動不動的讓人欺負?”

白企程的語氣愈發的冰涼,凍得人心冰涼徹骨。

“我沒有,我只是怕你回來找不到我。”

夏芊語咬著唇,這種審犯人的問話方式,多少讓她有些委屈。

白企程打量著她,這時候才發現,夏芊語的睫毛真的很長,低垂著眼的時候濃密像是一片青草,天鵝般的黑眉婀娜的彎曲著,緊緊咬著的唇瓣透著誘人的硃紅色。

忽略掉那道突兀的傷疤,她是真的有種讓人下意識去犯罪的美。

白企程喉頭一緊,猛的貼了上去。

夏芊語大驚,眸子睜的大大的,像是受驚的兔子。

就在兩張嘴唇即將碰上的時候,白企程停了下來,氣息有些不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