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現在看來,是他想差了。

紀松跟之前並沒有兩樣。

他動作隨意,笑容溫和,哪怕帶著少年人不該有的沉穩,但也絕沒有他想象的冷酷和傲然。

就像震驚炎夏的京都事件並不是他造成的,就像外面那些人不是為他而來樣。

孟澤成臉上的笑容生動了幾分,在紀松對面坐下,接過蘇紀倒得茶水。

然而他又不禁好奇起來:紀松為什麼能夠如此淡然坦皴

是他的心性純熟,還是說他只是率性而為。

又或者說,他從始至終都沒有變過,無論是霍德海這樣的小人物,還是江家、孟家,甚至是穆家的存在,在紀松的眼裡都是樣的,他們這些人看到

若真是後者,孟澤成不僅咋舌,那紀松自身又是何種存在?

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孟澤成的壽宴自然辦不下去了,那些想要巴結紀松的人,也沒敢這個時候過去觸黴頭,大部分都直接離開了。

不過幾天,已經有兩個大家族得罪紀鬆了,誰知道會有什麼下場,他們可不想步後塵。

跟紀松攀上關係自然是好的,但若是沒有攀上反而得罪了他,那就有些蛋疼了。

伴君如虎,這個詞最合適不過。

真能熬成君主心腹的,能有幾個?

都不是笨蛋,當收益和風險不對等時,自然沒有人再停留。

紀松並沒有在乎這些事情,霍德海這種貨色,再蹦瞇出來反而是好事,直接打死了事。

真正伺機不發的,才是真正危險的。

只是他也沒放在心上就是了。

當天晩上,他陪著顧從霜上了節晩自習,隨後強行將她拉回了別墅。

折騰了顧從霜半晚上之後,兩人沉沉睡了過去。

這夜,他做了個夢。

夢中是塊廣闊無際的天道冢,比他歷劫的天道冢大上萬倍不止,且沒有任何暴虐的氣息。

就像是塊平靜的大路,仙氣氤氧,到處片祥和之氣。

天空之上,有個大字縹緲著,為道、魔、佛,第個則看不真切。

等紀松回過神來,看到身邊有個歲孩童。

—個頭上刻滿黑色符文、手上扎著紅色繃帶的小和尚,—個束有沖天鬢、雙腮有兩道黑牙紋路的小男孩,額頭上寫著個魔字。兩人正在比武,小小年紀,招式間已經出神入化,暴虐的佛魔氣息不斷流竄。

紀松回過頭,朝後方的石臺看去,那裡有個小姑娘,晶瑩剔透,文靜又可愛,此時正坐在石桌上輕輕蕩著腿,笑眯眯的看著他們人。

是的,也包括紀松。

紀松低頭打量著自己,見自己也變成了歲模樣,身上穿著件黑色短衫,像是打獵般。

“小。”小女孩突然說道。

紀松重新回過頭,見小女孩正靜靜的看著他,又笑著說道;“現在該叫你紀松嗎?”

轟!

紀松身上氣息變,身體開始慢慢長大,變成了紀松的模樣。

遠處的兩個小男孩停下了打架,朝著紀松看了過來,滿臉疑惑。

紀松臉上露出幾分迷茫,又似乎有些恍然,朝著天空看了過去。

天空之上的“道”字,與他命運相連。

而道字最後的那個走之,又讓他倍覺熟悉。

“你們是誰?”紀松正要問,天空上最後個字突然抖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