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可惜了!”楊校長唉聲嘆氣,心有不忍。

“不用太難過了,現在能乘豪華遊輪出國的都是非富即貴,達官顯赫,該享福的都享了,該知足了!”

遇到這樣的事,姜餘也沒啥心理準備,心下自我安慰說道。

而在這艘豪華遊輪的乘客們,卻並非姜餘他們想象中的那樣悲傷欲絕,反而是個個義憤填膺、劍拔弩張,火藥味十足。

這故事還得從幾分鐘前說起。

白精日這次來倭國是認祖歸宗的,卻沒料到遇到這樣的糟心事,心中不順,特煩躁。

從窗外看到後面的幾艘遊輪瞬間被那巨蛇般的龍捲風吞噬,又勾起他隱藏心底深處的那絲哀傷。

他想起了自己乖巧的兒子,賢惠的老婆,想起了年邁的母親……

其人將死,悲從心起,卻不知所云,唯淚如雨下,嚎啕大哭。

他好恨,恨自己愚蠢,恨不聽母勸,尤其是恨他死去的老爹和爺爺。

“這倆死老鬼,非要臨終前託話,非要老子前來認祖歸宗,家裡好好的日子不過,非要幹這遭億萬人唾棄的骯髒事,這不就遭報應了?嗚嗚嗚嗚……”

從大陸來的,多數都跟他一樣,要麼是鬼子後代,要麼就是想,或想混個前程,或想混個出身。

“啍,假仁假義……”

這說話的聲音很小,幾乎細不可聞,尤其是在這嘈雜的環境中幾乎很難被聽到。

白精日瞬間抬頭,目露兇光,死死盯著剛才諷刺他的那傢伙。

“死老禿驢,有種再說一遍。”

對方是一個阿三佛教打扮的老喇嘛,看似有些莊嚴肅穆,外面危險臨近,他卻面色不改。

不僅他是如此,它周邊幾個稍微年輕點的喇嘛俱都如此。

看到白精日凶神煞氣的模樣,隨時有暴走的衝動,他們大惑不解卻又臨危不亂,狠狠瞪了回去。

“瞅啥呢?你他孃的,死禿驢,敢做不敢當啦?怎麼滴,仗著人多俺就不敢揍你啦?”白精日此時的心情已完全放開了,反正一死而已。

“呵呵,白哥啊,犯不著跟他置氣,這老貨早已行將就木,小心彆氣壞了身體。”

“喲,是大緊兄弟啊,來來,坐……”見是熟人,白精日趕緊熱情的招呼。

過來勸和者正是矮大緊,兩人一路上還算聊的開。

矮大緊在他耳邊悄悄說道。

“沒事,我就站一會兒,順便提個醒,這老禿驢身份了得,你要是能在這裡搞死、搞殘他,以後吃香喝辣的絕對沒問題。”

“大緊兄弟,你剛睡醒?”

白精日驚愕的看著矮大緊,很奇怪這傢伙竟然在這九死無生的環境中還能夠如此淡定的出謀劃策。

“白大哥,你格局小了,就是要在這種環境弄他,否則死了白死,萬一要是有人活著,把這訊息放出去,你好歹還混了個烈士嘛!”

白精日稍微琢磨了下,便明白了其中蘊含的道理,便萬分感激著說道。

“高,實在是高,聽君一席話,白讀十年書了,慚愧,慚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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