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巍,你是來向我們奶奶提親的嗎?”

胡青蒿瞪著大大的眼睛,貼著張巍的身體,開心的問道。

張巍心中一滯,還沒有來得及回答,她又說話了。

“你收了我們的定情信物,如果想要做一個始亂終棄的人,金花奶奶可不會放過你的哦。”

她笑眯眯的說,像是一隻小狐狸。

不!她本來就是一隻狐狸。

張巍點了點頭,認真的說:“我會向金花奶奶提親的。”

進來的胡橘白和胡京墨一聽,心中都是鬆了口氣。臉上都笑了起來。

聽見這個保證,胡青蒿毫不客氣的雙手環著張巍的脖子,將身子貼上的他的身子,說:“你怎麼才來找我啊,我都等了你一年零一個月了!”

這個時候,胡橘白終於是有些忍不住了,她走過去,一把將胡青蒿從張巍懷中拖出來,說道:“你也應該收斂一點!這還沒成親呢!”

胡京墨也點著頭說:“是啊,是啊!二姐你不能太不要臉。”

胡青蒿的動作,讓其他兩個姐妹不滿了。

胡青蒿嘻嘻一笑,對張巍拋了個媚眼,卻是老老實實坐在了張巍身邊。

張巍是個讀書人,這種調戲應該點到為止,不然他也不喜歡的。胡青蒿這樣想到。

大姐胡橘白將胡青蒿擠到一邊,自己卻是說道:“張郎這喚我過來,想要我怎麼做呢?”

張巍才說:“是這樣的,希望你能調解一下南河寨的人和死掉貓妖的矛盾,畢竟冤冤相報何時了,也應該讓死者安心。”

“沒問題,那野貓應該會給我一點面子的。”胡橘白大包大攬的說。這可是張巍難得向她求助的事情,她可是要辦好的。

張巍點點頭,然後就開始準備起來。

也不用準備太多,就是將定陽縣的縣城隍叫來就行。

這縣城隍聽見金花娘孃的春神使來了,趕緊就從自己的老窩鑽出來,配合行動。

傍晚時分,張巍起壇,然後就是告慰四方神靈,接著就是講述今天這件事。這是請神調解的流程。

如果沒有事先請好神仙,大多數神仙是不會管這種事情的。因為調解從來就是一件吃力不討好的事情。要是來打架,那還可以,打完就走。

最後是焚香禱告,請求神靈幫助,這裡請的就是胡橘白這個金花娘孃的麾下神使。

一時之間,風起雲湧。端莊秀麗的胡橘白在一陣黑風中出現,然後模式化的問道:“下首何人,為何求助本神?”

張巍就說道:“神使容稟,現有貓妖鬼魂怨氣沖天,滋擾南河寨百姓。天下蒼生苦困,冤家宜解不宜結,還請神使慈悲,調解一二,讓人歸人,鬼歸鬼。”

“可!”

胡橘白迫不及待的說道。這有什麼好考慮的,本來就是事先說好的。

任何事情,只要事先溝通好,一切程式都是走程式而已。不管是人間事還是陰間事,都是這樣的。

這個時候,張巍就說道:“那還請縣城隍大人,將貓妖鬼魂喚來。”

說是喚來,就是拘來。

不多時,城隍的陰兵就押著一個貓身的鬼魂而來。這貓身鬼魂怨氣沖天,如果直接就將她打殺了,這怨氣是不會散去的,反倒是影響此地陰德。

如果怨氣和冤氣沒有從根源上解決,只能靠著陰德硬洗。而陰德決定了一地是否風調雨順,祥瑞平安。

那些天大的冤屈,直接讓六月飛雪,讓地龍翻身,都是可能的。這就是怨氣沖天,當即消耗了大量的當地陰德,直接讓天氣反常。

這貓妖的怨氣很大,如果隨隨便便就打殺了,不讓她的怨氣消散,這地方定然赤地千里,顆粒無收。

胡橘白一看這貓妖,就開口說道:“我是金花娘娘座下春神使,你有什麼冤屈可以告訴我,我定然給你主持公道。”

這貓妖鬼魂一聽,當即就說道:“我要控告南河寨人,他們殺了、吃了我的族人。可憐我的族人並無招惹他們,只是路過,就被他們抓住。這滅族之仇,不得不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