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黑罐破碎的瞬間,遠在虎妖洞中的東瘟神忽然感到了什麼,他眉頭一皺,然後消失在洞中。

下一刻,他就到了峨山縣城,然後就看見了疫氣撲向煙娘。

“這個廢物!真的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東瘟神一下就怒了。這個行疫使者坑了他兩次了!如果不是行疫使者真的太少,他都想將這個人練成疫人。

行疫使者供奉的是瘟神,是必須有特殊的命格的人才能擔任,普通人也能供奉瘟神,但是沒有特殊的命格,供奉不了幾天就會病死。

接觸邪惡久了,必然會被邪惡侵染。

東瘟神費了很大的勁才找到這麼一個命格合適的人,還辛辛苦苦栽培了十幾年。卻沒有想到遇上一個爛泥扶不上牆的傢伙。

她要是想要繁榮富貴,位極人臣,甚至是建國稱王,東瘟神都有辦法滿足她。但是她卻只想要愛情!

他東瘟神可以用瘟疫達成大部分目標,卻沒有讓人可以愛上別人的瘟疫。

格局!格局太小了!有了實力,什麼樣的男人找不到?這個女人簡直是不可理喻。

但是她又是一個重要的人,東瘟神罵歸罵,人還是要救的。

他對著下方撲了過去,接著他渾身一邊,從一個人類的樣子變成了身高一丈,頭生雙角,雙眼通紅,顴骨高隆,渾身青黑,全身肌肉虯扎的鬼物。

他帶著陣陣疫氣,就要衝撞到地上。

但們這個時候,一個淡淡的聲音響起:“你就是瘟神?果然是鬼物。”

就在這句話落下的時候,一道驚豔的刀光從城內某處一下就劈了過來。

黎明前的夜空,星月掩體。但是這一刀卻是無比的璀璨。

刀光閃過,東瘟神的身體被斬斷成兩半。

一個身穿白衣的人從暗中走了出來,他手中拿著一柄長刀。面容沉靜的看著東瘟神。

東瘟神當然不會被這一刀砍死,他是不死不滅的。大量的疫氣開始在他的傷口集中,正在修復這個傷痕。但是那一絲刀氣盤踞在傷口上,疫氣只能一點點的消磨刀氣。

東瘟神看著他,神色古怪。

“身穿喪衣?你在為誰守孝?”東瘟神問道。

“為誰?一個死去的國度罷了。”白衣人淡淡的說。他身上這身白衣,其實是喪服。並不是為了裝逼。

“我還從來沒有聽過為為國家守孝的。”東瘟神還在拖延時間。

“所以,我是一個愚蠢的人。”白衣人淡淡的說。

他淡淡的說:“我以凡人之軀斬妖除魔,發現凡人也是有極限的。所以我死後,希望自己能擺脫凡人的極限。”

他自嘲一笑:“我本想下輩子當個修行者,但是我朋友似乎誤解了,他給我設定陣法,用國家最後的氣數將我煉製成了一尊殭屍。”

“我確實是超脫了凡人的極限。以前的那一刀,是萬萬不能傷害到你這種鬼神的。但是現在就可以了。”

他舉起自己的長刀,冷笑一下說:“可惜我的修為不到家,不然萬物皆可斬死。說了這麼多,你可做好再接我一刀的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