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巍豁然前進一步,雙手虛空勾畫,一道靈光閃過,一個陣法就被他勾勒出來。

這個陣法,正是星煉陣。

此陣在他心中是無比熟悉的,以前還要靠著玉石之類的佈陣,現在能力上來了, 可以免材施法了。

雙手勾勒中,陣法顯現,一下就朝著那降魔杵籠罩而去。

下一刻,陣法勾連星力,瞬間就將降魔杵給困住。降魔杵微微一愣,隨即發出更明亮的光芒, 發出更多的刀槍劍戟虛影, 向著熒光閃爍的星煉陣打了過去!

此時的山精看到這一幕, 哪裡還不知道遇上高人了。他畏懼的向後退幾步,警惕的看著張巍。

他雖然是一隻不吃人的山精,但是拜同行所賜,他們山精的名氣在人類之中並不好。有些高人見到他們山精,可是不管三七二十,直接提刀就上的!

他深深的看了張巍一眼,發現張巍現在正在專心對付這團金光,他就忽然向著黑夜中一撲,手臂上的皮膜一展,就飛進黑暗之中。

張巍瞥了他一眼,也沒有管這個小心謹慎的山精,而是繼續控制著星煉陣,正在強行煉化這寶貝。

這降魔杵應該是某個佛門的大能留下的寶物,儘管時日過去很久,這降魔杵上還殘存著大量的佛力,本能的發揮著作用。

如果遇上合適的人,這確實是一件非常厲害的寶貝。

“玄姬, 走進去。”張巍對張玄姬說。

張玄姬此時已經有些躍躍欲試,她走向星煉陣中。下一刻, 就陷入到一片金色的海洋中。

一尊頭戴五老冠,身穿袈裟衣,腳踏荊芒履,似佛似道的人影出現在星煉陣中。他看了一眼張玄姬,然後化成一道光進入張玄姬身體中!

“呵呵,還想奪舍。難道我的星煉陣是假的?”張巍早就預料到這一手。這寶貝能有如此智慧,定然是有原主人的執念,甚至就是原主人的魂靈苟延殘喘在其中!

張巍的星煉陣可以煉化萬物。區區一個殘魂自然也不在話下!

漫天的星力湧入大陣中,星力在大陣的作用下,開始‘煉化’張玄姬和那魂靈。

漸漸的,張玄姬身上發生了變化。她的頭上出現一頂五老冠,身上的衣服也變成袈裟……

但是下一刻,這些東西都化成一道金光消失。取而代之的,還是張玄姬原來的樣子。

那根降魔杵也漸漸安靜下來,貼著張玄姬的手,金光逐漸收斂起來。

星煉陣還在繼續,張巍抬頭看看天色,待到日出,星光黯淡。這煉化也基本上結束了。

然後他對五人說:“你們小心的看著你們的聖女。”

說完,他也盤腿坐下, 一道魂靈從他的身體飛出,沒入到陣法之中。

他進入陣法,當然是為了那魂靈的傳承的。

張玄姬吸收魂靈的力量,這魂靈的記憶傳承就歸張巍。張巍很好奇這個世界的佛門到底是什麼樣子的。

這個世界,佛門的佛法不顯,那些被和尚供奉的佛祖菩薩也毫無反應。所有的佛陀菩薩都是修士修成的。這就讓張巍很好奇。

記憶的碎片如同星點一樣懸浮在大陣中,如果沒有人撿取,這東西很快就會消失。

然後張巍手一揮,將這些星點收集起來,沒入他的魂靈之中。

瞬間,一段人生如旁白一樣,進入他的腦海中。

‘吾少年學道,三年有成。家中長輩無不歡欣甚喜,吾也甚喜。自認道門道士,無非手到擒來。’

第一段記憶,是他少年得志的記憶。少年時期的他,年少輕狂,輕車駿馬。三年時間,從普通人修到中等道徒,是家中的希望,人們口中的天才。

他也迷失在這一聲聲的‘靚仔’中,有些忘乎所以,認為道士不過是手到擒來之物。

‘三年又三年,三年何其多!十二年而過,吾蹉跎人生,浪費時光。修為竟然無寸進。吾甚哀!’

和其他少年成材的人一樣,他在接下來的日子受到了嚴重的挫折。修啥啥不成,練啥啥不對。很快十二年的時間過去,他還是中等道徒,毫無存進。他已經成原來的天之驕子,成了別人嚴重的笑柄。

‘青梅竹馬,二十年陪伴,竟敵不住三場之醉!慘!慘!慘!恨!恨!恨!從此往後,我與她恩斷義絕!’

蹉跎了人生,也讓自己青梅竹馬的未婚妻,在三場酒局之後,就投入他人的懷抱中。關鍵是,這幾場酒局,還是他帶著未婚妻去的……

人生……就是一場大型ntr,對他來說是一場大型的打擊。

‘道不成……吾不就!轉而出山,尋訪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