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著東西,就有人問張巍:“張哥,你都五層了,為何要來這裡出任務啊,在觀中想辦法晉升不好嗎?”

張巍嚥下嘴裡的食物,淡淡的說:“我有我的考量。”其他人隱蔽的看了看,似乎明白了什麼。

吃完飯,大家繼續巡邏,到了天黑才回去。

天黑之後是沒人巡邏的。因為那些偷偷採果子的人也不會天黑去採。山中烏漆嘛黑的,天黑什麼都看不見,就算打燈,那些燈具也會被鋒利的樹葉割壞。

如此一天天過去,轉眼間張巍就來到這裡半個多月了。

白天張巍巡邏,晚上他就在房間待著。這別院夜生活也很豐富的,遠離主觀,這裡的人也多放飛自我。觀中夜晚總有人來做‘才藝表演’。

這雖然豐富了大家的夜生活,但是那些做‘才藝表演’的女子總是白天才離開。在這期間,張巍隊中的幾人想要湊錢給張巍點個‘一對一才藝表演’,卻被張巍給拒絕了。

從那以後,張巍連才藝表演都不看了!

這天夜晚,張巍照常在房間不知道幹嘛。而那些巡邏隊員,不僅僅是他那一隊的巡邏隊員,其他的巡邏隊員也在。

這十幾個人圍坐一起,桌面上擺放了不少酒瓶菜餚,顯然是已經喝了不少。

這個時候,忽然有一個人說到:“張巍那混蛋,不好色,不耍滑,這要怎麼搞?”

張巍隊中的幾個人點點頭,說:“確實是,他這人巡邏的時候一絲不苟,又不喜歡女人,我們也是沒辦法了。”

他們抱怨著,而坐在首位的,則是巡邏隊的隊長。他放下酒杯,淡淡的說:“已經半個月沒有出貨,上頭已經忍不住了。不能因為張巍一個人,就影響我們所有人的收成。”

他看了看張巍那隊的幾個人,說:“你們四個,明天將張巍拖住,我們要出一批貨。”

那四人點點頭,應下這個活計。

而張巍這些天在幹嗎呢?

他也在想辦法怎麼搞到正陽果。他來這裡的目的就是正陽果。這些天的觀察下來,他也沒有特別好的辦法。

刮刀山畢竟經營了很多年,被杏黃觀經營的是滴水不漏,很多想到的,沒有想到的辦法杏黃觀都想到了。

目前想來想去,還是走私的路子最靠譜。從正門走私夾帶是很難的,那麼多眼睛看著,辦法都被用爛了。

唯一的辦法其實就是巡邏隊,只要巡邏隊能放人進去,這走私就能成。畢竟刮刀山方圓十幾裡,哪裡都能鑽人進去。

只是這巡邏隊人這麼多,倒是有些難辦啊!

張巍這樣想著,忽然,一道身影從門口鑽了出來。

“大哥你回來了啊!”張巍看見這身影,就沒好氣的說到。

小傢伙停在他面前,對著他‘吱吱吱’叫了幾聲。這小傢伙和以前一樣,也是到處亂竄,它是不敢上山的,山中的枝葉對它也是巨大的威脅。

它回來就是討吃的來了,張巍趕緊取出一個餅子撕碎,然後小傢伙就高興的吃起來,它身體很小,卻能吃下一個大大的餅子,張巍很奇怪這些餅子都被它裝到哪裡去了?

吃完餅子,這小傢伙就打個哈氣,顯然是困了。然後就自己鑽到小盒子睡覺去了。

張巍無奈的看著它,這小傢伙我行我素,有時候真的是當他是伙伕了!但是能怎麼辦,這麼可愛的小傢伙……

第二天,張巍他們照常巡邏。不過今天另外四人走得很慢,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

走到中午時分,大家都沒有走到那個山泉邊。

對於隊友的磨磨蹭蹭,張巍心中很不爽,但是這種事情又不好發火。就在這個時候,忽然一個人影從遠處賓士而來,一下就落在他們面前。

來人是別院中的一個道徒師兄,他來到張巍他們面前,眼光嚴厲的掃視一圈,幾人都覺得很奇怪,不過都對他行禮:“師兄好!”

這師兄冷漠的看著他們,說:“你們發現什麼異常嗎?”

五人都搖搖頭。

然後這個師兄就說:“沒有異常就好。我們接到線報,巡邏隊有人吃裡扒外,和那些刁民一起走私正陽果。現在他們應該被人贓俱獲。”

五人聽到這個,全部瞪大了眼睛。那四個隊友更是互相看了一眼,都不由自主的低下頭。

這師兄說:“看來你們小隊是乾淨的。不過我也不管你們是否真的乾淨,那些人死定了,你們要是想死,也可以勾結刁民吃裡扒外!”

張巍連忙說:“這自然不敢……”

這師兄冷哼一聲,轉身就走了。

這事一出,大家也不敢磨洋工,迅速的巡邏起來。到了晚上回去的時候,就看見十幾具屍體被吊在別院的大門邊上。

這裡有十具屍體是巡邏隊的,為首的那個就是巡邏隊的隊長。還有幾具不認識,應該是採集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