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行。”遲念急忙跳下車來,湊到江南身邊,“我怕你用不慣這個柺杖,一會兒再摔倒了。”

她拍了拍自己的肩膀,笑呵呵的說道,“我來當你的柺杖。”

別墅門口的江南眼底閃過了一絲不可察覺的笑意,拍了一下遲唸的肩膀,“已經很晚了,別讓家裡人擔心。”

汽車聲很快引來了旁邊別墅的注意,遲念聽見身後傳來了噠噠噠的腳步聲,回頭看去,卻見林向晚穿了一條睡裙,頭髮披散在肩上,向著這邊跑來。

“江南!你怎麼現在才回來啊?”林向晚紅著眼睛湊上前去,一把抱住了江南的胳膊,這才回頭看面前的遲念,“你為什麼也跟過來了?”

怪不得江南說和林向晚是穿一條褲子長大的,看著兩個別人說共享的一個超級大院子,更加確定了這兩位金童玉女真的是非常般配的青梅竹馬。

“他們兩個人送我回來。”江南竟然出奇不意的耐心向林向晚解釋了一聲。這讓遲念感到驚訝。

右邊的別墅漆黑一片,想必就應該是江南住的地方,他有些費勁的拄著柺杖向前走,遲念看在眼中,走上前去,“我來扶你吧,明天早上我會給葉老師請假的,你就安心在家養傷吧。”

回頭一看,沒有發現顧懷臣的身影,有些疑惑的探頭看了看,發現顧懷臣愣愣地站在林向晚的對面,而林向晚就彷彿是一隻炸了毛的貓,環抱雙臂,一臉警惕的望著顧懷臣。

時念,無奈地扶著江南走進別墅中,按照江南的指示順利找到了開關。

燈光照亮整個房間的那一剎那。遲念第一次深刻的體會到了什麼叫做貧富差距。

在寸土寸金的大城市中,能有一個幾十平米的小房子給人居住,就已經能夠讓大多數人搭上半輩子去還房貸。

更何況是這樣的一棟三層。三四百平的大別墅了。

“我的房間在樓上,麻煩你了。”

遲念嗯了一聲,回過神來乾笑著撓了撓頭,“不麻煩,不麻煩。”扶著江南一步一步地向著樓上走去。

平日裡三兩步就能走上去的樓梯,此時,江南費勁的向上挪了半天,最後還是郭懷成走進來,一左一右,兩個人架著江南才將他送到樓上。

“你們回去吧。”江南坐在床邊,抬頭看向兩個人,“今天謝謝你們。”

“嗐!”遲念大咧咧的擺了擺手,“我本來就是體育委員,這件事情就是我來負責,顧懷臣是罪魁禍首,他本來就應該跟你賠罪道歉。”

遲念聳了聳肩,覺得自己此時應該說些什麼,可是又什麼都說不出口,沉吟片刻,她笑了一下,“只是這段時間恐怕都不能和你一起打球了,感覺有點遺憾。”

可其實遲唸的心裡面是一股抓耳撓腮的渴求。

大佬啊,你到底有沒有看到我迫切的想要拜你為師的心情?

然而江南不為所動來,臉上的表情都沒有什麼多餘的波瀾,“也只不過是修養大半個月罷了,不用那麼擔心。”

還不用擔心。遲念在心裡,不免暗暗吐槽,剛才劉偉看到江南受傷時候的那個樣子,就彷彿自己兒子受傷了一樣的痛心疾首。

畢竟這可是他們男籃隊天上掉下來的一員猛將,劉偉還指著江南拿今年的冠軍呢。

可是看這樣子的場景大概,前面的友誼賽,江南是無緣參加了。

最後在李叔的催促下,遲念和顧懷臣坐上了李叔的車,一路被帶離了今晚別墅區。

第二天,江南果然沒有來上學。此念,坐在座位上跟身邊的夏雨嬋。滔滔不絕的描述著昨天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