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安點頭道:“有啊,我每天都有喝甜甜的稠稠的的那個藥。”

“甜甜的?你喝的那個藥叫什麼名字?”張大夫隱約察覺到事情不對。

範安撓了撓頭皮:“好像是叫止咳什麼的吧......很好喝就是了,老張你有空能不能幫我多開十幾瓶?一天一瓶我覺得不太夠喝。”

姜青羽愣住了。

張大夫面色嚴肅的轉過頭看著姜青羽:“範安的精神情況不能斷藥,而且止咳糖漿其實有一定的成癮性不能讓他多喝。

精神病人的思維其實在某些時候很單純,他們就像個孩子,沒有家屬引導的話他們會做出許多錯事,這點你們必須得監督好。”

姜青羽的神情有些窘迫:“我明白了張醫生,我會嚴格監督他用藥的。”

“藥!?”範安一震,驚愕的看著張大夫:“老張你說什麼藥?你又要給我灌藥?我都痊癒出院了你還給我灌藥?”

張大夫聞言笑了:“不是精神病類藥物,是你最近比較缺維生素,我讓姜小姐監督你多吃點維生素片而已。”

“哦,這樣啊。”範安安心了不少,坐在那百無聊賴的打量著張大夫的電腦。

而張大夫則在那向姜小姐叮囑著照顧精神病人的諸多注意事項。

突然,範安指著張大夫的電腦螢幕開口:“老張你桌布怎麼還是蘿莉?我不是說過了嗎?蘿莉控死後是要下第二十層地獄的。”

張大夫眉頭一跳,就要開口阻攔,可惜......晚了,這裡終究不止範安和他兩個人。

姜青羽下意識反問:“第二十層地獄?”

範安意興闌珊說道:“是啊,第二十層蘿莉地獄,蘿莉控下去後會變成蘿莉每天被其他蘿莉控中、出,一天三千餘人次,苦不堪......嘶~~~”

說到這裡,範安倒吸一口涼氣有些拿捏不定,他不太確定蘿莉控會不會想要自己變成蘿莉......

不懂的事,就得問專業人士!

範安果斷轉頭看向張大夫:“話說老張你有幻想過變成蘿莉,被人抓著雙馬尾強行活、活、插、死嗎?”

張大夫面無表情向著姜青羽說道:“姜小姐,對於範安這種情況的患者還是要讓他少接觸不良資訊,手機電腦一類的東西一定要管控好少讓他觸碰。”

範安不會明白,一個陽痿了的男人內心有多麼強大。

如果是以前的老張或許會怦然心動,但如今的老張變了,他是完美的老張,是至高的老張,是心如白玉的老張。

姜青羽想了一下覺得張大夫的話很中肯,於是她點了點頭:“我明白了。”

範安複雜的看著張大夫:“唉,無趣......走了走了,老張你終究是變了,不再是那個大半夜鎖起辦公室在辦公室康蘿莉本的老張了,你不再是那個時不時去小學門口蹲守的老張了......心若無塵,心即是塵......老張,你有空去看看醫生吧,人如果沒了慾望和永不可能的夢想該多無趣。”

範安站起身,杵著拐意興闌珊的揮了揮手,走出了張大夫的辦公室,背影寂寥。

姜青羽見此向張大夫道了個謝,趕忙追了出去。

坐在辦公室的張大夫面露沉思:“心若無塵......”

沒有人理解他。

有哪個男人能夠忍受自己禿頭呢,能夠忍受曾經長髮追風的自己在無聲中漸漸死掉呢?只是大多數人都未曾察覺到罷了......

老張察覺到了,但卻只是因此加快了禿頭的速度,他每每想到頭髮心中就焦慮,一焦慮頭髮就掉得更快了。

他曾試過太多治療方案,甚至偏方都嘗試了不少,可那又有什麼用呢?

最後他用了非那雄胺,不光頭髮沒長出來,自己還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