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誰叫你不說清楚的啊......”範安吐槽一句後將之前畫的圖案用衣服擦掉,重新用手沾溼骨灰描繪起來。

最終符篆成型後,這圖案範安看不懂,但他大受震撼。

“這特麼是個什麼玩意,這不是鬼畫符嗎?”

【嘖,畢竟我只能口述而你又沒學過專業知識,能用就行了。】

範安拿著手上的瓷片看了一眼上面的圖案,面露疑惑:“你確定這玩意有效果?”

這圖案怎麼說呢?有點像那個喜洋洋,又有點像那灰大狼,看著又神似光頭強。

【騙你作甚,你現在最該考慮的是用誰做祭品。】

恰在這時,與女鬼糾纏在地上的胡明傳來了怒喝聲:“範安,你特麼好了沒有?!”

他的臉已是蒼白一片,一旁握著驅魔聖水的陸游奇臉色也不太好看,手腳虛浮似是有些虛弱。

這正是七級厲鬼悄無聲息發動的能力,奪陰命。

人有陽壽,鬼有陰命,這陽壽盡了肉身老朽,這陰命盡了魂飛魄散。

到時候肉身活著卻沒了神志,無非就是個腦死亡的植物人罷了。

範安看著那胡明猛地一刀插進女鬼胸口,撇了撇嘴:“老胡你別來刷存在感啊,我差點就把你弄死了。”

範安向著那邊晃了晃手中陶瓷片:“老胡你看我手裡這個,誰拿著他就是這厲鬼的仇人,厲鬼報了仇自然就消停了,就是這人選我還有點猶豫。”

胡明聽這話一愣,臉色難看的轉過頭沒再看範安,專心對付起在他背上始終不願意離開的女鬼。

而陸游奇面色蒼白,指著範安手中瓷片低聲道:“那......那你現在不就拿著嗎?”

“唉?對哦。”範安恍然大悟,面色呆滯的轉頭看向不遠處那半透明的人影。

那人眼中不似傳說那般猩紅一片,但依然可見大量血絲密佈,像是通宵了三五個日夜陪伴金輪的小青年。

【速速轉手!就給胡明瞭!他作為驅魔警為收服惡鬼而亡理所應當死的光榮!】

“福緣啊福緣,你這點就不如我了。”範安搖了搖頭,閒庭若步向著那厲鬼走去:“我給你說,你在學校讀的是死書,沒有用,我這個,你看我這個,我這個有用!”

【你什麼意思?】

範安看著那厲鬼調笑道:“哥們,你要仇家不要?你要的話我就給你送來!”

直面死亡,接近死亡。

越是靠近,那奪陰命的效力便越強,人之陰命便損得越快,按理說遇到這般情況,人的意識會逐漸模糊混沌,直到在噩夢中死去,可範安卻好似絲毫沒受到效果。

範安三下五除二走到厲鬼面前。

“範安你做什麼!?”陸游奇見此一驚,就要過來拉著範安跑路。

“唉,別急。”範安沒回頭擺了擺手示意他安心,抓住那厲鬼的手口中嘀咕:“哥們你這指甲該剪一下了,十厘米長不說還這麼黑,男人啊,就是得精緻一點才是,你這樣的怎麼討老婆啊。”

說罷,將瓷片塞入對方手裡扭頭就跑,對著不遠處摸魚的兩人大呼:“風緊扯呼!”

嚯,那跑路的步伐之矯健,若讓青山院的張大夫看見定會豎一個大拇指。

陸游奇愣在原地沒聽懂範安的話,但看了一眼胡明想到胡明的託付,又看了一眼範安的背影,心中陷入了糾結。

跟著範安呢......還是看著老胡等著潑他水呢?

胡明倒是反應過來了,可這女鬼纏得緊,他一時半會也起不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