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後,範安跟著胡明走了真理司一趟。

沒什麼好說的,他們來到了真理司地下三層,進行了除塵處理後穿過一條明亮無塵的走道讓範安光溜溜的站在一臺儀器上,旁邊幾個穿著白大褂讓範安頗為害怕的人調弄了一下儀器就完事了。

再然後便是到二層進行錄音讓人記筆錄,說清了自己虛空洞察者的能力和之前任務的情況後就結束了,都沒什麼波折,簡簡單單的走流程罷了。

走出真理司後範安無力地吐槽道:“媽的,口都要說幹了,真理司的服務態度也忒差了,也不知道給我弄點啤酒花生小燒烤,話說這點破事不能老胡你來弄嗎?”

胡明似笑非笑:“誰叫上次你魯莽自己一個人做了任務?”

“魯莽?”範安似笑非笑:“既然你說魯莽,那我給你講個故事吧。”

胡明搖了搖頭,腳步快了幾分:“我不想聽。”

“那是一個我兒時的朋友,注意!是我的朋友不是我。”範安腳步慢了下來,陷入了回憶之中:“那時的他尚且年少,對於整個世界都充滿了好奇,其中最好奇的便是女生為什麼叫女生。

你也知道的,年輕的小男生都是這樣,那時候又沒手機可以讓他們瞭解知識,他們只能用自己的辦法來了解。”

胡明嘴角抽了抽:“我說了我不想聽......”

“那麼男生和女生的最大區別是什麼呢?對於那時的他而言,第一個想到的就是頭髮,於是他打破了存錢罐買到了一頭漂亮的假髮,但問題又來了。

他突然覺得,只是頭髮長了些的話似乎算不上女生,畢竟所有人只要一段時間不剪頭髮就會長出長髮,哦對了老張除外,他頭頂一根屬於自己的毛都沒。

那個年紀的他對兩性知識瞭解還不多,於是他有了一個計劃。

他買了一條可愛的裙子,那條裙子真的很可愛,它甚至在裙邊有粉色的小花花。”

總之我的那個朋友穿著它去了女澡堂仔細研究起來,那一天他成長了許多,紅著臉跑回了家,將裙子和假髮給藏在了床底,發誓自己再也不會做這樣的蠢事。

可老胡你明白麼,有些東西是會上癮的,人的內心越排斥一種東西就越會因為好奇和刺激去嘗試它,我那個朋友該當時便燒掉那身衣服的。

後來,他去女澡堂的次數頻繁了許多,每次都會害羞的跑回來。

日子久了,他也快要習慣了直到有一天他回到家,見到自己的青梅竹馬在自己家裡,替自己收拾房間,心中一下便如墜入了萬丈深淵。

那一天他好像被人困在了冰箱裡,能感受到的只有刺骨冰寒,等送走青梅竹馬後他便迫不及待的在床底翻找起來。

不見了......那條裙子不見了,假髮也不見了,他不知道它們去了哪裡,可心中隱約有了猜測。

裙子消失了,他再沒買過類似的東西,可似乎還有裙子依然穿在他的身上。

從那以後,不論是上學還是洗澡,那條裙子的幽靈都一直跟在他的身邊,好像是在向世人昭告著什麼。

不論過去多少年,他和同學聚會時、他在考場奮筆疾書時,他在......總之,那條裙子再脫不下來了,將生生世世的被他穿著永遠無法脫下。

直到他後來精神失常,那條裙子的幽靈才漸漸消失了。”

“嗯......”胡明陷入了沉思:“一個女裝大佬社死然後漸漸丟掉羞恥心的故事,可這和我們之前說的事情有關係嗎?”

範安叉著腰洋洋自得:“沒關係!但我要是去寫小說是不是比那些一天一分錢都沒有的廢物強多了!”

“呵......”胡明的嘴角抽了抽,開啟車門坐上駕駛座:“你開心就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