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永燿沉聲道,“進。”

一個服侍上菜的女人進入房內,端著一盤晶瑩的魚片放在餐桌上。

頂級的真鯛魚片,冰清玉潤,薄如蟬翼。

我夾起魚片蘸了醬料,放入口中,涼爽|滑膩,如雪般融化。

美酒佳餚,我正陶醉。

眼前倏地銀光一閃。

她的長袖裡落出一柄冰刀,寒光青凜,刃如秋霜,直指我的咽喉,刺了過來。

我心頭一凜,身體後仰,避開了刀鋒。

那女人旋轉手腕,青冷的刀光在空中劃出一條弧線。

葉永燿寬大厚實的背部,倏地擋在我的身前。

鋒利的刀刃割破了他抬起手臂的袖子。

葉永燿的雙臂抵住她的手臂外側,手順勢扣住她的手腕。

他的手臂向前推送,使冰刀遠離自己,另一手支起手肘直擊她的頭部。

那女人眼前一黑,頭腦眩暈。

葉永燿向外翻轉她的手腕,將刀柄從她的手心摳出,奪了過來。

他隨即抬腳把她踢飛,她的身體騰空,重重的撞倒在室內的牆面。

房內的打鬥聲響驚動了門外的護衛士兵。

一列士兵衝進房間,把這個女人團團圍住,舉起槍,十幾把黑洞洞的槍口指著那個女人的腦門。

那女人森然一笑,咬破藏在嘴裡的毒丸,服毒自盡了。

指揮官火燒火燎的趕來了酒店,下令士兵把那具發青的屍體抬出房間,讓法醫鑑定處理。

他還帶來了軍醫,替葉永燿檢查處理傷口。

葉永燿的白色衣袍,已滲出了殷紅如梅的血液。

脫下衣袍,他的手臂上一道猩紅的血痕,觸目驚心。

這位軍官戰戰慄慄,面如土色,等待著接受嚴厲處分。

意料之外的是,葉永燿並沒有苛責。

冰制的利器,在這冰天雪地隨手俯拾,防不勝防。

幸虧也只是兵刃的行刺,而且襲擊的物件還是我。

對葉永燿來說,這種行為,無異於給他提供了一個強烈的訊號。

他稟退所有人離開房間,只讓我一人留下。

我望著他繃帶綢繆的手臂,眼眶裡浮出了水花,心中是說不出的疼痛。

他輕撫我的後腦,柔聲安慰道,“你放心,我沒事,這傷口不深,否則剛才軍醫就替我縫針了。”

我依偎進他的胸口,眼淚悄然滑落,哽咽道,“對不起,是我沒用,本來應該我來保護你的。”

他寵溺的摟抱著我,輕斥道,“傻瓜。”

葉永燿眯起星目,嘴角勾起一絲不易察覺的弧度。

此時,他腦中盤算的是,這一次,目標應該上鉤了。

……

還是先前那兩個人的密談通訊。

“看樣子,葉永燿是認真的了,他對他的小情人頗為寵愛,還替她擋了一刀。”男人咄咄稱奇。

“如果是真的……那接下來,我們也許可以考慮變更執行B計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