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此以後,這小子就跟我結了仇,沒事就逮著我,捉弄,譏諷,挖苦,挑釁。

我和他鬥完了嘴,就動手,結果可想而知,每次都被他壓制的死死的。

陸厲這小子,就是小雞肚腸,沒一點男人的氣度。

我來皇家軍校三個多月,這三個月我是越待越鬱悶,越來越憋屈。

國安學的美女特別多,軍校裡幾乎所有的女生都在這個專業裡。

長得沒別人美,身材沒別人好,家境背景什麼的,更不用說了,就是那個心酸,鼻也酸。

在學習方面也比不過,文化科目幾乎墊底。

像顧芃,很多東西原本就熟悉,而我對這個世界的認知,是從零開始。

格鬥的技術,丟人現眼,丟臉丟到姥姥家。

記得當初我是抱著認真學習的態度,請艾薇指教,想與她切磋。

結果哪是切磋,就是宰割。只覺得眼前一晃,連她的身影動作都沒看清,一招就被擒拿摁壓在地。

為此,陸厲嘲笑了我整整一個月,說我想在諾艾薇手下過招,除非山無稜,天地合。

誰叫艾薇是格鬥競技賽裡的冠軍,我也不是不自量力,只是差距太大,初生的牛犢無知而已。

還有秦夙——

哎,一想到他,我就忍不住喟然長嘆。

我在國家安全學,他在作戰指揮學。

我在格鬥部,他在戰術部。

我在女生宿舍區,他在男生宿舍區。

就連學的武器學課程,我學的是手槍,步槍,狙擊槍,衝鋒槍。

他學的卻是裝甲車,核潛艇,戰鬥機,驅逐艦。

就好比今夜,我們在做穿越山地的定向越野訓練,他卻在模擬室裡做指揮的演練。

我倆就是平行線,或者說是交叉過的線,越走越遠,遠的已經看不見。

雖然之前他有透過電腦和通訊器聯絡過我,但我好像和他沒什麼可聊。

或者說,我是不知道和他聊什麼,也不敢和他聊什麼,更加沒有臉面和他多聊什麼。

不外乎就是覺得自卑,丟臉,和怕連累他的罪惡感。

唯一讓我覺得安慰的,就是我在這所學校結交了幾個鐵桿好友。

其中一個還是進學校前就認識的老朋友,安若怡。

她是學校醫務室的實習生,之前假裝考生和我處過一小時。

但讓我和她培養起感情的原因,因為我是醫療室裡的常客。

安若怡經常對著我唉聲嘆氣,勸我不能操之過急,要珍惜愛護自己的身體。

可是,這次就算我急,也急不出個所以然。

那是真的乾著急。

急得我有種會被踹出軍校大門的感覺,總覺得那天就快來臨。

而我的預感,通常都很靈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