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司毫不停滯地運刀,右手一甩,刀背圍繞著手掌旋轉,刀刃又準確落在木頭上。

“哇哦,我根本不敢看。”

“這絕對是炫技了。”

“我可以準確地告訴大家,木雕絕對不是99號表現的這樣,木質堅硬,需要用到多種工具,但99號只有一種匕首。”

“這要求他的腕力極大,而且對手部肌肉控制達到恐怖的程度,否則,只需要輕輕一抖,就會毀了一件作品。”

“99號實在太可怕了。”

……

李司專注在自己的世界中,與其說是雕刻,反倒更接近孕育。

因為早已存在於自己腦海中,只是透過雙手,展現在木頭上。

空中的太陽從正中,漸漸偏西,陽光從炙熱變得宜人。

黃昏的光灑下,黑熊趴在李司腳步酣睡,幾隻雛雞啄它身上的草粒。

幾棵茶樹長得鬱鬱蔥蔥。

李司沉浸其中,難以自拔。

紛紛木屑落下,手中的木雕已經有了雛形。

接下來,便是精雕細刻的工作。

匕首輕輕劃過,堅硬的黃花梨如刀切黃油。

從腳下的山崖,到大鳥的雙爪,翅膀,頭顱,腦袋後面的翎毛。

導播間。

蕭依依紅唇輕啟,難以置通道:“99號又為我們上演了一場絕妙的藝術,看它動手,簡直是一種美妙的享受。”

“我們節目組,剛剛採訪了一位木雕大師,據他所說,99號對木材的處理,握刀的姿勢,完全都是業餘水平。”

“絕不會有一位木雕師如此傳授自己的學生。”

“但對於99號將要完成的作品,他沒有作出評價。”

“現在,99號馬上要完成了,請大家不要移開視線,也許,我們會親眼見證一件藝術品的誕生。”

大雕只剩下眼睛了。

李司輕輕吁了一口氣。

畫龍,需要點睛。

刻木,需要刺眼。

李司拋棄手中的匕首,匕首在空中翻了個跟頭,手柄準確地落在李司手中,李司掌心握緊,握得踏踏實實。

刃尖,從木雕雙眼劃過。

綠頭蠅給了個特寫。

“哇哦,不敢看,好像在刺我。”

“太精心動魄了,說實話,我出了一身冷汗。”

……

李司輕輕呵了一口氣,將完成的木雕放在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