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秦川的出現,王文正不住被拖動的身體,才終於是停了下來。

“這東西該不會就是惡念之門的鬼奴吧?”

秦川的目光上下打量著,那個正站在他面前的“怪物”。

這怪物的頭很大,並且生有兩隻綠色的牛角,兩隻像是梨子一樣的紅色眼睛,完全鋪滿了整張臉。

至於它的嘴巴和鼻子,則位於本該屬於耳朵的位置,身體健壯的猶如一頭野牛。

秦川很確定,他從未在腦海裡構想過擁有如此模樣的鬼,倒不是他的想象力無法支撐,而是對於驚悚而言,過得的形象描寫非但不會增加驚悚感,反倒會讓驚悚感急劇下降。

因為單單是“鬼”這個字,就能給讀者傳遞很多資訊和畫面。

有些人害怕高大的東西,那麼書裡的鬼就是高大的,有些人害怕觸手多的東西,那麼書裡的鬼就是擁有諸多觸手的,有些人的驚悚點在於未知,那麼鬼就是看不到,不存在實體的。

正因為如此,所以他很少會描繪鬼的樣子,即便會描繪,通常也是一筆帶過,仍會給讀者留有一定的想象空間。

所以即便這存在他面前的鬼東西,真是來自他的創作的,他見後也不會有任何熟悉的感覺。

不過話說回來,他儘管想象不出書中鬼的樣子,但是對於情節還是記憶的比較清楚地。

他的確是寫過一個,關於鬼門的故事。

那扇鬼門在他的書中,叫做惡念之門,是一種能夠自由穿梭空間的詭異存在。

門的一端連通現實,另一端則連通著鬼奴所在的世界。

說是世界,其實就是一片由惡念之門控制的異空間,它不會殺死那些被它拖進異空間的人,而是會不斷的折磨他們,最終將他們變成鬼奴。

鬼奴既能充當它的打手,又能作為它穿梭空間的補品,為它提供足夠的能量。

如果他這次要對付的,真是惡念之門,那麼他面前這個怪物,應該就是一隻鬼奴。

這麼想的話,他對這東西沒有印象,倒也更加合理,畢竟它是由那些被殺死的人變化來的。

在秦川打量著鬼奴的時候,鬼奴也在用那雙邪惡的眼睛在注視著他,至於王文則被那鬼奴抓住脖子,一動也不敢動。

他的嘴巴不停在發著含糊不清的聲音,在精神極度驚恐的狀態下,儼然已經失去了語言功能,褲子更是溼了一遍又一遍。

“早知道尿成這樣,你是不是就不會喝那麼多酒了?”

秦川從王文的目光裡,讀出了他對求生的執念,於是語氣輕鬆的對他調侃了一句。

不過他心裡面也清楚,王文眼下恐怕根本聽不到他在說什麼,不誇張的說,就是這會兒走過去,狠狠的給他幾個大耳光,他也不會感覺到疼痛。

因為他的神經,已經完全被恐懼麻痺了。

“把人放了。”

秦川再度將目光放在了那隻鬼奴的身上。

鬼奴眼中的血色越來越濃,在秦川說完這話後,竟真的放開了王文,咆哮著朝他衝來。

面對著鬼奴的靠近,秦川甚至連動都懶得動,僅是信念一動,上方便突然拍下來一隻巨大的手掌,頃刻間就將那鬼奴拍成了肉泥。

“不好意思,這可是我的鬼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