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蘭嘆了口氣,顯然不是很想說這件事,但面對眼前這種情況,也由不得他是願意還是不願意了,畢竟來的這幾個救援隊的人,怎麼看都不像是省油的燈。

“一週前,一個學生被發現死在了宿舍裡,死相極為殘忍,我們在得知後便立馬打電話通知了探局。

但因為這種事發生在學校裡,對於學校的影響是非常惡劣的,所以我們便要求探局的人,不得對外公佈,要秘密調查這起案子。

探局在經過一系列的詢問後,最終那個學生的室友嘴裡,問出了一些奇怪的線索。

學生室友告訴探員,說在達利……就是那個被殺的學生出事前,他曾告訴他的這個室友,說他在自己的口袋裡,發現了一張便利貼。

便利貼上用紅字寫著一句話——禁止躺在床上。

兩個人當時誰都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上,說了兩句就回到了宿舍裡。

當時宿舍就只有他們兩個在,那個學生說達利剛脫掉校服躺在床上,整個人就突然像靜止住了一樣,之後他的身體便開始四分五裂。

探員們沒有找到達利得到的那張“便利貼”,當然了,就算他們找到了,也不會有人相信,這和達利的死有什麼聯絡。

達利室友的話沒有引起探員的重視,我在聽探員們提及這件事時,也沒有絲毫的在意。

探員們找不到兇手留下的線索,也沒有找到任何具有殺人動機的人,所以我們都清楚,這件事只能透過另一種手段解決。

那就是透過對達利父母賠償的方式,將對學校的影響降至最低。

不過就在我們積極的和達利的父母,對於賠償的事進行協商的時候,達利的那個室友,一個叫做艾比斯的瘦小男生,卻突然找到了我。

他當時看上去極為驚恐,見到我後就直接哭了出來。

起初我還以為,他是沒有從目睹達利慘死的陰影中走出來,畢竟這種事對於一個孩子來說,是非常艱難的。

可當我問起時,他卻說並不是我想的那樣。

他說在達利死後,他聽到了一個聲音,一個彷彿是來自地獄的聲音。

那聲音告訴他說,它會將學校封閉,並和所有人玩一個遊戲。

贏的人會活下來,輸的人則會死亡。”

弗蘭的這番話聽得凱峰等學校救援隊的幾個學生目瞪口呆,顯然他們也是到今天才知道這件事。

看到凱峰等人的反應,弗蘭面露自責的說道:

“很抱歉,我明明有機會可以阻止後續事情的發生,但是我卻選擇了無視,將艾斯比當成了一個在受到驚嚇後開始說胡話的可憐孩子。”

“這個學生還對你說了什麼?”安澤俊繼續追問道。

“他說他也收到了一個和達利類似的便利貼,當時還給我看過,便利貼上沒有文字,只有一張草圖。

我當時沒怎麼細看,不過現在回想起來,那張圖的意思應該是禁止抬手。

因為我還要去見達利的父母,所以我沒有和艾斯比再聊下去,我給他放了幾天的假,並承諾如果他怕課程根本不上的話,會有老師在課後免費為他一對一輔導。

為防止他的精神真的出問題,再做出一些可能傷害到學校的事,我還讓人通知了他的父母,希望能將他接回家休息一段時間。

但是艾斯比的父母已經離婚,兩個人誰都不在意艾斯比的事,所以他最終還是留在了學校。”

“他還活著嗎?”這次詢問的人換成了伊萊。

“在我們聊完的第三天,他就死了,就像他的室友達利那樣。”

“結果你還是沒有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還是不相信艾斯比帶給你的訊息?”

凱峰有些憤怒的對著弗蘭質問道,因為這在他看來實在是太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