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青醒了,但依舊躺在床上。他在想著那個把一切都託付給他的壞小孩。

“我就莫名其妙的成為了哥哥?”

蘇青其實挺羨慕“白帝”的,至少他已經找到了值得託付的人。想到這,他腦海中不由的閃過那個橘紅色頭髮的少女。

老頭子就在門口,蘇青現在突然發現他可以隔著牆看到老頭,或許更清晰的說,是聽到。

這位前任“影皇”身上的火元素告訴了蘇青老人的方位。他估計著,老人身體裡蘊藏的力量可以摧毀大半個東京,甚至引發海嘯。

蘇青在卡塞爾學院的言靈介紹課程上聽說過“黑日”這個言靈,也知道這個言靈的擁有者在生命凋謝時候會發生什麼。

“這就是極致的內斂,最後的爆發嗎…”

蘇青低聲說著,他好像明白的“黑日”的本質,又好像不明白。

那個所謂王將給的卡片依舊在貼身的口袋,沒有被老人動過。他拿出了那張畫著鬼臉的卡片。

彷彿是什麼契機,同一時間蘇青的手機收到了一份郵件。

“親愛的青君:

午夜劇場已經拉開序幕。

橘紅色頭髮的公主已經就位。

地獄空蕩蕩,惡龍在人間。

戲曲已經唱響,沒法停歇。

通往龍巢的馬車已經備好。

來自幽冥的烈馬在酉時嘶鳴。

而勇者是否能救出公主呢?”

沒有署名,上面只畫著一個黑白的古代日本公卿的鬼面照片。蘇青知道,這應該是所謂“王將”最後的通牒。

蘇青想打給源稚生確定這件事,但發現一直是忙音。雖然他認為繪梨衣被劫持的可能性很小,但他依舊不放心。

畢竟少女依舊天真,”蛇歧八家中暗藏猛鬼眾的奸細”這顆種子,在不知不覺中紮根蘇青的心中。

酉時就是下午六點,看來是有人會來專門接蘇青去面見所謂的“領袖”。

蘇青挺糾結是否要和老頭說一下,但是他最後還是放棄了。他不想讓這個做了幾十年拉麵的老人重新進入紛爭的漩渦。

他拔出了赤霄。用布慢慢的擦著,劍身血紅,散發著幽幽的銳芒,還能聽到輕微的劍鳴。

它似乎也在渴望著鮮血。

蘇青給一隻ppk換上了實彈,另一隻在思索了許久後還是用了弗裡嘉子彈——他本質上不喜歡殺戮。

六點到了,時間過得挺快的,血色在天邊暈染。蘇青似乎真的聽到了馬匹的嘶吼聲,但門口只有一輛黑色的舊式皇冠。

最後他還是給老頭留了張字條,也沒寫明白去幹啥了。或許能讓老頭心安。

“我去接個女孩,去去就回。”

但蘇青不知道的是,老頭子是看著他登上車的,老人手中攥著那張留下來的紙條。

他打通了一個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