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青不清楚。

裡世界中,“白帝”形成的繭還是沒有任何變化,但是天上的那個太陽確實黯淡了。

蘇青進來的時候,身體狀態竟然沒有恢復正常。Skuld每次都是坐在海邊,看著“wried”上的波浪潮汐。

他也和Skuld靜靜的一起看著,想四處走動也沒有方法。

Skuld似乎比以前虛弱了,這或許也是打斷“燭龍”的代價。蘇青感到很愧疚,或許他得在弄一滴王座的血,這情況才有可能改變。

但以目前的身體狀態,顯然是不現實的。蘇青或許還要坐著輪椅去參加校董會的聽證會。

去聽那幫身居高位的老頭子對自己表現出來的,不受控制的言靈的控訴。

窗外的雨依舊在下,形成了一道雨簾。一切景物都模糊在了霧中朦朦朧朧。

“這雨,真像那一天的啊…”

“抽我的一管血吧,每個月讓繪梨衣喝一滴…老頭,我相信你能做到的…”

上杉越沒有說話,只是在一邊砸吧起了一根菸。

淡淡的菸草味和煙霧中,蘇青似乎又看到了當初在雨中哭泣的那個橘紅色頭髮的女孩。

“我可是病員啊!”

……

“轟隆隆…”

窗外一道炸雷驚起,慘白的閃電劃過天幕,反射出少女已經出鞘的刀身。

會議進行很不順利,一方是以犬山賀為主的激進派,要求學院給一個解釋,或者由他們來審判蘇青。

他們大多數都對源稚生身為大家主有些微詞。蛇歧八家大家主不喜歡面對家族忠心耿耿的部將,每次都逃避會議,讓他們有了突破口。

關於源稚生在美國留過學、喜歡的是西式生活、跟日本格格不入這樣的傳聞在家族中已經流傳得很盛了。

而另一方是主和派,由源稚生為主。他們似乎知道一點真相,而且也不是被觸及利息的一方。

“我建議在本部派人前將蘇青囚禁起來,由我們蛇歧八家審判。”

犬山賀有些激動,他對著政宗老人說著。犬山家在此次可是損失慘重,歌舞伎町的毀壞幾乎是動搖了他們家族根本。

而且,他們還要為此事向日本群眾做出合理的解釋。這人財傷亡就是對犬山家族的打臉,不能合理的處理此事,或許還會損害日後的經濟收入。

想來蛇歧八家也是黑道出身,這類似的事情也沒有少幹。

但是,這觸及了繪梨衣的底線。少女自從被蘇青使用過“Álfheimr”後,逐漸不再是那一個之後牽著哥哥的手的少女了。

這是繪梨衣第一次在會議上表達自己的態度。

不同於往常在會議上打著瞌睡或者偷偷打著手柄遊戲。

這一次,她專心的本子上寫下了歪歪扭扭的字。略顯稚嫩的字型被投屏在牆上,但沒有人嘲笑,反而向看著聖旨一樣看著少女在寫。

“你們不能動他!”

這馬上表示了上杉家主的態度了,在場的有些人動搖了,因為沒有人能忽視繪梨衣在蛇歧八家的地位。

“我申請調查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