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自我介紹,卡塞爾學院是一所位於美國伊利諾伊州芝加哥遠郊的私立大學,和芝加哥大學是聯誼學校。

每年我們都在密歇根湖聯合舉辦馬術、賽艇、熱氣球、游泳等校際比賽活動,此外還有更加廣泛的學術交流。

我們非常榮幸地從芝加哥大學那裡得到了您的申請資料,經過對您的簡歷和成績單的細緻評估,我們認為您達到了卡塞爾學院的入學標準,在此向您發出邀請。

此外,您優秀的綜合成績吸引了我們學院古德里安教授的注意,他希望從他名下的研究基金中調撥$36,000.00每年授予您,作為您入學本校的獎學金。

這筆獎學金足夠負擔您四年大學的全部學費和生活費。

請您在收到這封信的第一時間聯絡古德里安教授,他正在中國進行一次學術訪問,非常有興趣和您見面。

如果您決定接受我們的邀請,行程和住宿的一切事情請透過電子郵件聯絡我,我們會有專人替您安排。我是卡塞爾學院的學院秘書諾瑪·勞恩斯,非常榮幸為您服務。

您誠摯的,

諾瑪”

包裹裡附帶著一個手機,上面只有一個聯絡人就是古德里安教授,這手機或許在普通人眼中十分的貴重。

蘇青並沒有選擇去見古德里安教授,這信已經是兩天前的了,或許他已經離開了中國?

但他並不想拒絕卡塞爾的邀請,或許這是他知道一切真相的唯一機會,這片世界沒有他想象的那麼簡單。

蘇青感覺,彷彿他是走在了一條早就被謀劃好的道路,周圍的陰暗處藏著無數的眼睛。

他果斷撥通了電話,對方似乎一直在電話邊等待,幾乎一瞬間就接通了。

”聲紋驗證透過,獲得本人親自授權,流程開始。蘇青,編號A.D.0011,接入卡塞爾學院。我是諾瑪,很高興為您服務,您的機票、護照和簽證將在三週之內送達,卡塞爾學院,歡迎您的加入。”

並沒有等到古德里安教授的聲音,只是一個機械的女聲傳來,但這人工智慧技術已經讓蘇青對卡塞爾學院產生濃厚的興趣。

至於古德里安教授為什麼不接電話,他正在與所剩無幾的鮭魚薄餅做作鬥爭…

時間轉瞬即逝,雖然蘇青對所謂的文學社聚會沒多大的興趣,但作為路明非的朋友他覺得應該在這時候託一把兄弟。

雖然明知道是失敗的告白,但他也沒法去勸什麼,衰小孩已經決定的事很難改變,作為兄弟他只能在一邊看著他盡他所能讓一切不後悔罷了。

蘇青很討厭喧鬧和別人的視線,所以並不想很早的參與這聚會,或許最後登場幫明妃一把?那種帶著監視的視線和那種彷彿帶著階級的眼光讓他很不舒服。

或許這也是他和路明非合得來的原因,衰小孩眼中並沒有這些東西,或許就是純粹的衰吧。

單手開著蘭博基尼,開豪車好處是邊上的車會自動讓出一條道來,蘇青意外的發現身後竟然跟著一輛法拉利,裡面的一個紅頭髮少女竟然向他打了一個招呼,但蘇青只是點了點頭。

他本來就這樣,對陌生人說不出好壞,算是冷淡?連蘇青自己也沒法說明白。

法拉利和他到了同一個地方,這讓蘇青和那紅頭髮的少女都有些驚訝,兩人都提著西裝,卻明明不是給自己穿的。

“路明非?”

最後還是紅頭髮少女先說話了,她似乎覺得讓眼前的蘇青開口明顯是一件不可能的事,蘇青用一種驚訝的目光盯著少女,算是預設了。

聚會似乎已經開始很久了,但蘇青並不在乎,他給路明非發了條訊息,讓他來外面一下,或許他是注意不到這訊息的。

裡面的嘈雜和情感的冰冷估計讓他無暇管顧其他的一切了。這似乎就是王爾德筆下的《夜鶯和玫瑰》吧。

“她說我若為她採得紅玫瑰,便與我跳舞。”青年學生哭著說,“但我花園裡何曾有一朵紅玫瑰?”

或許,陳雯雯並不是那個“她”,路明非也不是那個“青年”,哪怕是,他也沒有那一朵紅玫瑰。裡面的晚宴似乎已經到了高潮,傳來Eve帶著WallE突破音障越過天空的背景音樂。

這是一個小姑娘在拼死去拯救她的衰小孩,可那個衰小孩並不是路明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