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靜年擁著鄭千里往門外走,期間,為了表現自己的人物性格,還特意對起身拿著煙盒的蘇夢蝶招手道,“夢蝶,快快快,走!”

“早知道了。”

蘇夢蝶不為所動,她從煙盒裡取了一根菸,走到第一支菸燃盡的齊樂山身邊,又給他點了一根。

“有犯人當面取材,這才是賣點。”

陸老闆對蘇夢蝶讚許地豎了一根大拇指,蘇夢蝶笑了笑,扭著腰肢,邁著輕盈的步子,又走回了原來的座位上坐下。

見一介女流對兇手都毫不懼怕,幾位男性電影人的臉上不由露出了些許尷尬的神色,他們互相對視一眼,最終,在陸老闆意義不明的笑聲中,緩緩坐回了自己的位子。

陸老闆抽了一口煙,笑著看向眾人,“就像夢蝶說的那樣,這就是咱們電影的賣點,你們說,把兇手都來了現場的片子剪成預告片,這電影能不火嗎?

大家來這兒,都是為了啥?揚名立萬啊!我們這創新的舉動,別說票房大賣了,到時候,影史上都得留下我們這幾個人的名字!

而且……”

陸老闆走到海兆豐背後,拍了拍海兆豐的肩膀,接著道,“在這兒,有我們抓到齊樂山的魔都槍神在,怕什麼?有什麼好怕的?”

海兆豐神氣地站起身,一甩衣襬,把腰間的傢伙事兒給眾人亮了一下,隨後,筆挺地敬了一個禮。

“大家都看看,多霸氣呢?”

陸老闆笑著拍了拍手,隨後,走回老式攝像機邊,調整了一下鏡頭的位置,又轉過身來,對眾人道,“好了,既然大家都坐回自己的位子上了,那麼,這次的劇本會,就正式開始吧!”

雖然因為種種因素,眾人坐回了自己的位子,但……迫於兇手身份帶來的壓力,幾分鐘過去,還是沒有一個人敢開口詢問。

陸老闆對眾人的表現很不滿意,他掃了一圈,最後,將目光落在了李家輝身上,他沉聲道:

“都說你李大記者是出了名的能挖出東西來,那就快挖呀,你剛才不是說想要知道更多的案件細節,把電影拍成推理懸疑型別的電影嗎?

本主就在這兒呢,挖呀!”

激將法永遠都是世界上最簡單好用的方法。

果然,陸老闆此話一出,本就對案件抱有很多問題的李家輝坐不住了,他扶了扶眼鏡,喝了一口酒,隨後,轉頭看向齊樂山。

“齊先生,冒昧了。”

齊樂山笑道:“吃你們的,抽你們的,盡情冒昧。”

“讓我看看你的手。”

齊樂山伸出左手,在李家輝面前前後展示了一遍。

“左手。”

“哦,男左女右是吧。”

齊樂山又抬起一直按在桌面下的左手,將手心和手背,都在李家輝目光前轉了一圈。

李家輝仔細看過齊樂山的左右手,在左手手掌處,看到了一處形狀規則、印記明顯的繭皮,藉助以前的生活經驗,他沉聲道:“你以前牽過馬!”

“這你也能看出來?”

齊樂山笑了笑,似乎對李家輝的“審訊方式”來了興趣。

李家輝解釋道,“常年牽一根繩子,才會形成這種繭子。馬伕,有這種繭子。”

“我小時候經常牽,趕集賣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