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澤人萬萬沒想到五位特使突然來這手,這一下莫說等到第五日了,就是今天,他都不一定能過得去。

李澤放眼望去,只見剛才還站著的侯爺陳光裕人已經不見了,再朝地下一看,好傢伙,穿著常服的陳光裕已經倒在了血泊之中。

這時候可真是黃泥巴掉褲襠,不是屎也是屎了。

李澤看這陣仗,知道今天再不造反,等到城內的其他兵馬反應過來,怕是搞不好得抄家滅族。

此時,白友松趕了過來,問李澤道:“大帥,怎麼回事?”

“怎麼回事?那五個特使把侯爺殺了,咱們現在是不反也得反了,白參將,你馬上帶一萬人馬,去開啟聚寶門的城門,把那四道甕城門一塊開了,迎接

漢王入城。”

“那大帥您呢?”

“城內還幾萬兵馬,老子得給你們頂住,打不開城門,咱們兩萬弟兄全得死在南京不可,快去!”

“是!”

白友松當即點了一萬人火速朝著聚寶門殺去,一路上遇到巡夜計程車兵,見面就殺。

負責巡邏守夜的是南直隸和南京城的本部兵馬,他們連反應都沒反應過來,就被當街斬殺。

一時之間半個南京城都亂做一團。

城內百姓聽到街上的喊殺聲,還以為是漢軍殺入城內。

青樓妓院裡許多達官貴人和富家公子正在與妓女們探討兩性關係,忽然聽聞外面的喊殺聲,有幾名公子哥被嚇得差點萎了。

城內,剛躺下的範景文聽到外面的喊殺聲,忙喊來家中的管家問道:“外面發生何事?”

管家說:“老奴不知,老奴這就去打聽!”

“還不快去,快去!”

“是!”

不一會,老奴趕了回來,老遠就對範景文喊道:“老爺,不好了,不好了,浙江的兵馬在城裡鬧響,他們在殺人放火啊!”

範景文一聽這話,頓時額頭上便起了一條黑線。

“鬧響用得著殺人放火?這分明是造反了,快,傳我命令,命守備大營的官兵即刻鎮壓反賊!”

範景文的軍令還沒出自己府衙的大門,便被李澤帶著一千多人給圍了起來。

李澤知道,南京城內有權有勢的就是五名守備大人,除了在皇宮裡的兩個守備太監外,就是陳光裕和範景文掌權了。

陳光裕一死,範景文肯定會調集兵馬鎮壓他們,他當即就帶著兵馬先趕了過來,把範景文的府邸給圍了個水洩不通。

看著範景文居住的尚書府邸,李澤高舉大刀喊道:“兄弟們,就是這狗日的兵部尚書不給咱們發軍餉的,弟兄們,給我衝進去,殺光貪官!”

上千人開始猛攻尚書府,府內的範景文得知浙兵在攻打他的府邸,此時腦子再蠢也知道,這群人根本不是鬧響,就是有目的的在造反。

但是尚書府內包括衙役在內總共才五十多號人,這麼點人,莫說防守府邸了,就是守個大門也守不住啊。

很快,大門便被浙兵攻破,幾百名亂兵瞬間湧入府內,他們見人就殺,整個尚書府瞬間就成了人間煉獄。

解決完範景文,李澤便知道局勢基本穩定。

此時的聚寶門,白友松帶著五千人一路輕鬆殺了過來,他連過三道城門,將把手甕城的三千多南直隸兵馬輕鬆就給收拾了。

南京守備大營的官兵戰力低下,白友松一直看不起他們,覺得守備大營的兵比他們差遠了。

再加上兩邊在伙食和軍餉上區別對待,浙兵們心中本來就有恨,這會見面,更是仇人相見,分外眼紅。

守備大營的官兵被打了個措手不及,三千人馬幾乎被屠戮殆盡。

當晚子時,聚寶門外的吊橋被白友鬆放下,城門洞開。

開啟城門一看,只見城外早已旌旗林立,幾萬人馬早已在城外等著了。

白友松一看這陣仗,再看到騎在馬上的漢王,一切都瞬間明白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