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尉明愣了一下,點點頭答道:“末將聽說二營的兄弟提起過。”

“那你有沒有把他們全部背熟?”

劉尉明害怕的搖了搖頭,老老實實的回道:“回大帥,末將還未背熟!”

“還沒背熟?那我問你,十九罪斬中其中有一條叫懈怠操練者斬,我問你,這一條你知不知道?”

劉尉明傻了,他偷偷的抬頭看了一眼臺下的錢大有,只見錢大有正在瘋狂的給他打訊號,不停的給他點頭。

劉尉明趕緊說道:“末將知道!”

“知道?既然知道,那為何都這個時辰了,你們火器營還沒出來操練,義軍有軍規,你告訴本帥,我大軍每日操練要求,答不上來,我即刻斬了你!”

劉尉明哪敢不答,他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的一字一字說道:“營中有規定,每日早晚出操兩次,辰時一刻起床,洗漱穿戴後全副武裝,綁沙袋六斤於兩腿,跑操十里,傍晚酉時二刻復操,非病,非戰,非外出任務,非農忙不可中斷!”

莫謙聽完劉尉明的回答,又問:“那我問你,現在什麼時辰了?”

這一下劉尉明不敢答話了,現在起碼都辰時末了,早就過了跑操的時間。

莫謙見劉尉明不答話,頓時心中更氣,他一腳把劉尉明給踹開了,怒其不爭道:“本帥治軍嚴明,待人公正,不論是跟我出生入死的老兵,還是新降而來的官軍,本帥一視同仁。

劉尉明,你是新淦投降的官軍,本帥並沒有把你當俘虜看待,還把我最器重的火器營交給了你,可是你如此帶兵,如何強軍?來人,拖下去,斬!”

劉尉明一聽要砍頭,頓時嚇得眼淚都出來了。

他連忙磕頭大聲哭道:“大帥,饒我一命吧,饒我一命吧,我下次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哼,你還有下次,錢大有,拉出去砍了,傳令全軍,今後哪個營哪個隊若是不能按時出操的,帶隊主將一律斬首。

一旗計程車兵不到斬旗官,一旅不到的就斬參將,你們這些將領也得以身作則,以後不得睡懶覺,每日早起隨士兵一同操練!”

錢大有和幾個千總哪裡敢回答個不字,他們只能說好。

不一會,莫謙的親兵就把劉尉明的人頭帶了回來給莫謙覆命,莫謙讓手下舉著人頭站在臺上,他大聲對著臺下計程車兵喊道:“從今日起,誰敢不出操的,不管主將還是士兵,一律斬首!”

底下計程車兵看著血淋淋的人頭,這才知道大帥這是來真的,火器營的主將說殺就殺了。

斬了主將,莫謙指派了自己的一名親兵徐恩立擔任火器營的新主將,軍官級別等同千總。

底下計程車兵們現在都老實多了,一個個回去穿上盔甲,又老老實實的把倆個三斤重的沙袋綁在左右腿上,在新主將

的帶領下,搖搖晃晃了開始了十里的跑操。

十里跑操距離,對於現代軍隊的跑操距離不算什麼,可是對於古代這種食物匱乏的年代可不算短。

因為這個時代沒有現代那麼多的營養補充食物,能吃的也僅有大米醃菜之類的,現在是夏季,還能吃到新鮮的蔬菜,等到了冬天,基本就是大米飯配醃菜吃。

有碗米飯吃就已經是非常好的日子了,很多軍隊計程車兵到了冬天根本就只能喝那種能照出人臉來的米粥。

有時候碰上硬仗,或許能吃上一頓半乾半稀的。

十里地跑完,一千士兵是累的上氣不接下氣,回到營地就一個個坐在地上不想動彈。

他們這些都是官軍投降過來的,本來在官軍中就沒受過什麼特別嚴格的訓練,自投降後也因為他們是火銃兵,莫謙沒有給他們指派什麼任務。

跑完操,莫謙讓這群火銃兵拿著火銃示範給他看。

可是叫了兩遍,都沒有一個士兵願意上前展示。

莫謙叫來一名士兵問道:“我叫你們來展示火銃,你們為什麼都不願意出來?”

小兵小心翼翼的回答道:“大帥,不是小的們不想給大帥展示兵器,而是這些火銃根本沒啥作用,打不中不說,還容易炸!”

“容易炸?”

“嗯!”小兵點了點頭。

莫謙聽到這話就不開心了,他指著不遠處的一個草人喊道:“間隔三十步,打中草人的,官升一級!”

這一下有人站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