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那種“你死了”的審判消失,小王好像反應過來了什麼,他看向前方那個少年時,變得凶神惡煞。

曲燼三人,神情也逐漸凌厲。

牽著氣球的少年對他們的目光視而不見,而是抬頭看了一眼頭頂的大擺錘,以及不遠處那張砸下來的凳子。

他的神色,依然沒有任何的波動。

下一刻,他就回過頭,給曲燼四人留下了一個背影,朝著遊樂園的深處離開。

即便是在走路,他的身體看起來也像是以固定的腳步行走,每一步都沒有絲毫的偏差。

在他手中的氣球,就像是畫的一樣,紋絲不動。

因為釣魚詛咒的牽連,曲燼的腳步不由自主的,被對方拉扯著往前走。

那個少年就像是一座山,身上傳來的力量他無法抗拒。

跟對方比較,透過釣魚詛咒禁錮對方的曲燼,就像是一根細弱的蠶絲。而蠶絲又怎麼能拉動一座山呢。

眼看就要被對方給拉著走,曲燼索性將魚線一放,任由這條“魚”離開。

釣魚詛咒極為奇特,可以將上鉤的人拉過來,也能將線放得更長,就像是真正的釣魚。

眼看著那個少年離開,只聽曲燼頭也不回的朝著身後的小王問道:

“對方是什麼情緒。”

“剛才有一絲興奮,至於現在的話……有那麼一點不甘。”

“不甘!”曲燼分析著這兩個字的意思。

接著又聽他朝著莫娜問道:“他內心的慾望呢?”

“玩。”莫娜簡單的說出了一個字。

對於莫娜這位慾望之母來說,最難對付的,就是內心慾望和實際行動是一致的人。

因為這種人,再怎麼點燃他們的慾望,他們要做的事情,也和本來就正在做的事情相同。

當然,經過她的“發酵”,可能比起之前會更瘋狂。

剛才那個少年,對方內心的慾望是想玩,而他玩的方式,就是對他們四人作出某些不太友好的事情。

比如渲染恐怖情緒,還有降臨死亡意識。

沉吟間,曲燼朝著前方那個少年離開的方向快速追了上去。

他的釣魚詛咒還束縛在對方的身上,對方逃不了。

既然危險警報器剛才沒有預警,那就說明那少年並非不可抗拒。

所以曲燼覺得還是將對方給解決了更好,鬼知道這少年離開後,會不會重新給他們佈下陷阱。

只有死人,才不會給他們帶來麻煩。

“哐!”

可是就在他剛剛追出去時,旋轉木馬上的一根豎直的扶手杆,因為年久失修,突然斷裂,而且好巧不巧的,正好砸在了曲燼的前方,橫在他的面前,阻擋了他的去路。

曲燼腳步一頓,停了下來。

他抬起頭,眼神變得驚異,並掃視著周圍。

看著整個遊樂園,他有一種奇怪的感覺。

這座遊樂園好像是活的,對方在阻止他追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