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國沉聲道:“他確實沒有輸,然而在最後一刻這個鬼居然逃走了。斷尾逃生,真讓人不恥!”

“而且他也保護在場所有人,這份信念也是我們海軍需要的!”

黃猿感慨道:“然而所有弱者都沒死,卻死了一個最強的。真是讓人唏噓啊。”

“不管怎麼樣,這份信念,這份正義,我很敬佩他。”

青雉開口說了一句。

靈籠世界。

燈塔。

冉冰輕聲道:“他就如同黑夜之中的綻放的火焰,卻在黎明到來之前消散。不知道我們在這種末日下,還能見到黎明嗎?”

“如果可以,我也要做這一抹綻放的火焰,縱使消散也在所不辭。”

回到投影。

不甘,真的很不甘。

這就是炭治郎內心真實的寫照。

如果這場戰鬥之前他沒有受傷,是不是就能幫到煉獄先生了。

如果他的實力能再強一點,就不用煉獄先生保護,煉獄先生也就不會死。

如果他的速度再快一點,說不定就能將猗窩座留下,不留下遺憾。

但這世界沒有如果,事情已經發生了,心中敬仰的炎柱也將在晨曦中死去。

想到這,一滴淚水從炭治郎臉頰滑過,他的感情徹底崩不住了,身體癱軟在的地上,大聲的痛哭著。

聽到炭治郎為自己吶喊,杏壽郎一時都是有些呆住了,他已經很久沒有感受到這種感情了。

自從成為炎柱之後,別人對他只有敬畏。

杏壽郎旋即露出一抹欣慰的笑容,輕聲道:

“不要再叫得這麼大聲了,肚子的傷口會裂開,你的傷勢可不輕啊。灶門少年,你要是死了,就會變成我輸了這場戰鬥。”

“過來我這裡,我最後有些話想跟你說。”

大哥就是大哥,到最後關心的還是其他人。

“煉獄先生...”

炭治郎呢喃了一句,擦了擦眼淚,走到了杏壽郎身邊,跪坐在他的面前。

杏壽郎深深的看了一眼面前泣不成聲的少年,開口說道:

“我想起一件事,在夢到從前時想起來的,我出生的家,你可以去煉獄家看看。那裡收藏著歷代炎柱留下的手記,家父以前經常看那些手記。因為我沒有看過,所以不知道內容。關於你所說的火之神神樂的相關線索,也許手記裡會有相關記載。”

陽光灑在了杏壽郎的臉上,他腹部處猗窩座的手臂在陽光下緩緩消散。

因為腹部的傷口再沒有阻攔,鮮血也從其中不斷滲出。

看到這一幕,炭治郎連忙道:“煉獄先生,你不要在說話了,請用呼吸法來止血吧,難道沒有讓傷口癒合的方法嗎?”

炭治郎想的是,明明他都能靠著呼吸法來止血,不至於讓傷勢擴大。

那大哥實力這麼強,呼吸法也比他熟練的多,一定能止住傷勢的。

可杏壽郎卻平靜開口:“沒有,再過不久我就會死。趁我還能說話我就多說一點,你聽就是了。”

“請轉告我的弟弟千壽郎,要他按照自己的心意,朝著自己覺得正確的道路前行,這是我的心願。”

“轉告家父,我希望他能多多保重身體。”

鮮血越流越多,已經滲過衣服,流到了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