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軍官說完話,手一揮,幾名士兵端著槍走過來,又有幾人那著粗繩跟在後面。

我乾笑兩聲,對那軍官說:“我不反抗。”

那軍官嗯了一聲,剛要點頭,連道真忽然如猛虎一般撲上前去。三拳兩腳把圍過來計程車兵打翻在地。他的速度實在太快,我估計那幾名士兵只會感覺有陣風吹來,然後就沒意識了。

那軍官面色一變,大喊:“開槍!”

連道真身子腳尖在地上轉了個半圈,數道金光灑出,那些士兵痛撥出聲,手裡的槍不由自主掉下來。我看見那些士兵即便沒了槍,依然從腰間拔出軍用匕首,勇猛的衝了過來。

狹路相逢勇者勝,那是說雙方實力差不多的時候。如果是一個成年人和一個嬰兒,什麼狹路什麼勇都是扯淡。

連道真輕飄飄的把這些士兵打倒,連口粗氣都沒喘,我弱弱的在他身後說:“襲擊軍方,不太好吧?”

連道真沒搭話,他走到那名軍官旁邊,蹲下來翻了翻,找出一個類似軍官證的東西。我探頭看了兩眼,見上面寫著:98353部隊。

這種部隊番號,向來都是極度保密的,就算看到數字你也不知道他們到底屬於哪。

連道真又翻了翻,沒再找到有用的東西。他把那證件扔下,四處打量了一下。

我們如今應該是在一個深坑裡,這裡是人為挖掘出來的,到處都是腳印,和散落的挖掘清掃器材。看起來,這裡更像是一個考古現場。

連道真只看了幾眼,便揹著我向前走,我看了眼地上昏迷不醒計程車兵,說:“萬一赤水流過來,他們會死的。”

連道真毫不停留,邊走邊說:“死了也好。”

我有些意外,說:“你怎麼突然變冷血了?”

連道真理所當然的說:“我本就是這樣,別忘了,我曾是山裡人。他們拿槍指著我,更是準備開槍,那便是要殺我。所以,他們死還是活,與我有什麼關係。”

我一怔,這才想起來,連道真並非真正的現代人。他骨子裡,有很大一部分,繼承著桃花運的無情。只是我與他相處時,總被照顧,才會產生他應該是個慈悲為懷的老好人錯覺。

為地上計程車兵表示同情,你們惹誰不好,非惹連道真?

剛才的打鬥聲,引來了外面的注意,我聽到坑道中傳來紛雜的腳步聲。連道真沒有退縮,反而越跑越快,一縷縷金光從他身上散出來,如光帶一樣纏繞四方。

我們跑了沒幾步,便見前面來了許多人,都是端著武器計程車兵。他們見面後沒有二話,直接拿槍射擊。連道真身周的金色光帶四處飛舞,發出啪啪的聲響,一顆顆子彈,就這樣輕易的被彈開。

那些士兵彷彿見了鬼一樣,有幾個按住耳邊的通訊器正準備說話,連道真已經衝到了跟前。拳腳相加,士兵們如破布一樣飛了出去。

堅硬的山壁尚且承受不住連道真的力道,更何況這些血肉之軀。不過,他們也的確勇敢到了極點,明知打不過,依然前赴後繼。

這些士兵的數量並不多,或者說不太夠連道真打的。沒幾分鐘,地上倒了一片。連道真踩著他們的身體走過去,步伐穩健,行走如風。

走著走著,他忽然停下來,看向旁邊某一處。我轉過頭,見那裡有一塊黑色的石碑,上面刻著白色的字眼。

那些字很簡單,但意義不明,起碼我是看不懂。只是連道真似乎能看明白,在那盯著瞅了半天。我好奇的問他:“這碑上寫的什麼?好奇怪的字。”

連道真又看了幾秒,然後才回答說:“用很古老的契文寫的,是一篇辱罵天帝的祭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