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啟遺蹟的許可權?!”

“這…它們不應該是破壞遺蹟的異端嗎?”

“異端言論!這是異端言論!”

“立刻處決他們!衛隊!衛隊!”

穆爾的一番話語,頓時在這座議會大廳內,掀起無法遏制的激論和爭吵。

全體先知議員紛紛叫嚷著,聲稱穆爾和它的部下們,已經被人類轉化成徹頭徹尾的異端。

精英議員們這面則是困惑、懷疑和震驚,半數以上則是與先知議員對嗆,堅持穆爾它們話出有因。

“肅靜!肅靜!”

這時,聽到三大祭司之一的悲愴先知,用先知一族幾乎要退化的嗓音大吼後,整個大廳才逐漸迴歸安靜。

只是現場氛圍依舊殘留著非常濃厚的“火藥味”,畢竟穆爾所說的話,算是撕破了兩族和諧共處的外衣。

自穆爾率領的艦隊戰敗後,聖約帝國雖然在第一時間調集重兵趕赴疆域邊緣,等待最高議會的全面進攻命令,但這次調兵遣將,卻是聖約帝國的一次內部政治鬥爭。

因為穆爾的戰敗被俘,使得先知總算抓住“重點”,抨擊精英一族是否還有能力拱衛博愛之城的周全,堅定捍衛朝聖之旅的能力。

受制輿論的壓力,迫使精英議員們做出讓步,派遣“無限真理”、“先祖榮耀”等精銳艦隊,脫離負責拱衛博愛之城的聯合艦隊,趕赴疆域邊緣的前線。

這一舉動,導致了精英議員直接掌控的軍力被分散,先知一族也趁機讓等待許久的鬼面獸艦隊併入聯合艦隊中。

微妙的平衡被打破。

穆爾戰敗, 不單是一場戰役的失利, 連鎖反應愣是讓它們整個種族在聖約帝國內,都處於一個劣勢的狀態。

“咳咳。”

悲愴先知清了清有些發啞的嗓子, 隨後面露慍怒的瞥了眼穆爾,再看向榮耀衛隊的統領,不緊不慢道:

“林米爾艦長已經被名為人類的異端同化,神志已然紊亂, 將他, 還有他的部下帶走關押,等待最高議會的最終審判。”

“…”

聞言,同為精英的統領略顯遲疑,但還是輕擺手, 示意百名護衛準備把穆爾和它的部下們, 押送至博愛之城的底層牢獄。

“等一下。”

這時,那名費雷姆議員站起身,叫停榮耀護衛的行動,並右手握拳放在左胸, 對三位祭司稍加彎腰表示恭敬,但語氣未顯得有多麼敬重,提議道:

“尊貴的祭司們, 既然林米爾艦長有所謂的證據, 那麼我們應該先將其看完,然後再做定論,如何?”

“…”

費雷姆的“提議”, 令三位祭司的鴕鳥面容上, 表露出細微的不自然, 神態陰沉。

要知道穆爾能夠順利面見最高議會,與費雷姆和眾多的精英議員脫離不開關係,也使得它們現處一個下不了臺階的局面。

隨即, 整拾好表情的憐憫先知, 對費雷姆說:“證據可以作假。”

“以先烈的鮮血起誓, 如有作假, 我穆爾•林米爾將永墮黑暗!”穆爾高舉右手的頭盔起誓道。

費雷姆順勢對全體議員說:“以先烈起誓,嗯,這足以證明林米爾艦長的決心…”

說著,費雷姆轉而繼續對三位祭司道:“如果尊貴的祭司們堅定自己不屬於叛徒, 又何懼一名艦長提供的證據,難道…?”

費雷姆的言論,成功讓精英議員們佔據輿論的制高點。

無論林米爾提供的證據是否作假,祭司們都需要批准播放,不然將進一步證明它們的心虛。

事實上,這三隻鴕鳥從一開始便知道,人類似乎擁有開啟先行者遺蹟的許可權。

可它們卻未曾想過人類中,會存在隋卞這樣的“人”,更是未想過隋卞會接待林米爾,再把知曉一切的林米爾給放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