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以為是誰敢直接來到聖域,原來是負責懲戒異端, 卻被異端擊潰俘虜的至高艦長啊。

說吧, 林米爾,給我們一個不把你和你那群無能部下燒掉的理由!解釋一下你們為何能重返聖域!”

見鬼面獸趾高氣揚的模樣,連穆爾都險些控制不住情緒,不過最後依舊是強忍怒火道:

“我需要面見最高議會, 自然會解釋一切,尤其是…有關我神的秘密。”

“我神?”鬼面獸一愣。

但立馬揮舞右手,否認道:“呵!一派胡言, 只是一幫被異端俘虜, 現在又被放回來的廢物,有什麼資格說我神?有什麼資格面見最高……”

說到這裡,鬼面獸卻話語一滯, 將視線從穆爾那裡移開, 面露明顯糾結的看向另一端。

同時, 中控臺又成像出一個通訊螢幕。

只見一名佩戴銀白色的精緻甲冑,頭盔的頭冠更加華麗,身形比同族纖瘦許多的精英, 出現在螢幕畫面的中央。

“林米爾艦長。”銀白甲冑的精英, 俯瞰穆爾沉聲道:

“最高議會將會聆聽你的辯解, 但記住, 這是你唯一一次洗脫罪孽,同時也是為我族洗去恥辱的機會,不要讓我們失望。”

“多謝費雷姆議員的提醒,林米爾謹記在心, 並保證絕不會辜負我族的寄望。”穆爾恭敬應道。

“很好。”說完,名為費雷姆的議員便結束通訊。

由於上位者的插手干預,讓原本耀武揚威的鬼面獸,讓本就臉黑的面容,現在陰沉到了極點,只得不再發難道:

“跟上我們,做好面見最高議會的準備,希望你們發現的秘密,是能夠換取你們繼續活下去的籌碼,不然…

我會向先知們申請, 親自擔任行刑人,到時候我也會把你們的頭顱收集起來, 重複欣賞你們死前的絕望,哈哈哈!”

伴隨嘲笑的言語,鬼面獸單方面結束了通訊螢幕, 使得艦橋重歸原樣。

“野蠻無恥的傢伙!”一名精英極度不忿道:“他們的族人在阿斯塔特面前連片刻都撐不住,有什麼資格嘲笑我們!”

“不用擔心,只要讓議員們知曉真相, 我族就再也不需要為先知,還有這個醜陋的聖約帝國,繼續做無意義的戰鬥了。”

另一名精英好心勸解,但它的思維邏輯過於直接,始終堅信只要真相大白,它們桑赫利一族就能夠回到當初。

“沒錯!”

不過這種天真的想法,仍然獲得了許多戰友的贊同。

此刻艦橋的氛圍變得活躍些許,精英船員們繼續操控巡洋艦,跟上鬼面獸負責的航母編隊。

“…”

倒是在結束通訊後一直保持沉默的穆爾,其凝重的神態與艦橋氛圍格格不入。

它雙手觸碰中控臺的螢幕,調出博愛之城與聯合艦隊的佈局,僅是查閱了數秒,穆爾就發現聖域的不同。

按照它的印象,聯合艦隊中由精英指揮的艦隊應該佔據絕對數量,現在卻銳減至三成左右,其餘七成均是採用新穎戰艦的“陌生”艦隊。

就算穆爾沒有許可權獲取最近時日的調動記錄,可透過剛才的通訊對話,它也猜得出這些“陌生”艦隊的指揮官,極有可能是與它們精英一族不對付的鬼面獸。

不太對勁。

被隋卞靈能暗示過的穆爾,再結合先知長久以來,從不插手調和精英與鬼面獸的僵硬關係進行推斷,使得它愈來愈確定先知想要搞一些“小”動作。

沉思片刻。

穆爾坐回艦長位置,對左手側的一名白甲精英說:“通知洛斯科,讓他暫時先潛伏在本艦內,找機會潛行離開,把先知欺騙我們一族的證據交給阿泰斯•瓦圖和提爾•瓦達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