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啟副駕駛的車門,拾起手機,男人就邊朝郊區方向小跑,躲過其他倖存者,穿行在車輛與車輛之間,邊找到通話記錄,撥通了備註為“親愛的”的聯絡人。

“都…都…對不起,你撥打的電話無人接通…”

“都…對不起…”

可是,無論寸頭男撥通多少次,得到的都是忙音,和毫無情緒的人工回覆。

“…”

寸頭男只覺得心慌。

並且不知不覺間,他已經遠離了側道,來至一處歸家必經之路的中產社群。

印象中這裡應該是一片和藹,鄰里和睦,最主要的是還有許多警察巡邏。

但此刻卻顛覆了寸頭男的認知。

除了報廢、拋錨的車輛外,殘破衣物、血液組織和人類的肢體與軀幹隨處可見,幾乎沒有一具完整的屍體。

縱使寸頭男從未參軍,從未就任過警察等暴力機構的職位,也能夠一眼判斷出,散落在地的屍體殘骸、殘渣,絕非是之前連環撞車和追尾事件造成的。

這明顯是某種暴動!

而且暴動的參與者,還對眼前的受害者實施了極刑。

反應過來後,站在一家便利店門口的寸頭男,其心緒更是沉重到極點。

妻子不接電話,以及眼前的駭人一幕,讓內心深處不好的預感愈加放大。

他不敢再繼續猜測下去。

“別跑!哈哈哈!過來!讓我#*死你!!”

就在這時,一聲陷入癲狂的咆孝,打斷了寸頭男繼續向前的舉動。

他急忙躬身彎腰,並躲到了一輛車門和後備箱均是敞開的警車一側。

透過前車窗和副駕駛車窗,他見不遠處的小巷出入口,跑出一位驚慌失措、衣衫襤褸,年級大約在五十多歲的女士。

而那位女士身後,有個面板黝黑,體格壯碩,一看就是無所事事的混子在追逐著她,並繼續吼出汙穢詞語:

“你個老東西!哈哈哈!別跑!我知道你也想被我的**吧!!”

嘖。

儘管寸頭男不是什麼種族主義者,但是,資料顯示那個混子的族裔,犯罪率遠超其他族裔。

因此,當他見到是混子在追逐,在暴行的時候,總有一種“理應這樣”的既視感。

“啊!”

慘叫傳蕩在這片街道上。

混子成功撲到了那位五十多歲的女士,並且說出更加癲狂、露骨的話語,暴力撕扯開衣物,迫不及待的展開侵犯。

“...”

寸頭男不準備出手援救。

道理很簡單,他自認為不是那個體魄健壯,身高足有一米九的混子對手,何況,他現在只想要儘快回家,不想與無關緊要的事物過多糾纏。

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