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合臺·可汗。

是伊斯特凡七大屠殺的倖存者之一,也是被荷魯斯親手擊敗、俘虜的原體。

只不過,本應該是身穿原體甲冑,高大威猛,長相雖然不及聖吉列斯、福格瑞姆英俊,但五官硬朗、突顯堅毅的察合臺,可擺在康斯坦丁與近衛兄弟們眼前的景象卻截然相反。

此時的“可汗”,被叛徒們用生鏽的金屬鉤刺穿面板、鎖骨、肩骨和雙臂,扯著血肉,嘀嗒血液的懸掛在牢房中央。

雙腿和下半身早已失去蹤影,但傷口與豁口處直到現在仍未癒合。

因為叛徒們把肥胖、碩大,且不知名,猶如放大十多倍的活蛆生物放在傷口與豁口處,不斷啃食著察合臺的軀體,阻止癒合,甚至會在軀體內產下更多卵,若是仔細觀察,還能發現對密集恐懼症患者極度不友好的細小白蟲。

而最瘮人的是,察合臺的臉皮被活生生剝開,五官中的鼻子與雙耳則是被割下,雙眼的眼珠更是被蠻力掏出,放在不遠處的透明培養皿內,唯獨留下嘴部……

是缺失舌頭的嘴部。

目睹一切的康斯坦丁和近衛兄弟,即便不是零三宇宙的人類,不是白色疤痕麾下的阿斯塔特,也會感到一絲悲傷。

叛徒想要用盡一切折磨手段,從生理與心理上試圖擊潰理智與忠誠的防線,然而察合臺·可汗寧死不屈。

儘管察合臺同樣對帝皇的態度、事蹟和些許行為不滿,但他絕不選擇用背叛、弒親的方式去“交涉”,因為在他眼中,帝國、帝皇就算再不堪,再罪惡,也不及邪神混沌的萬分之一。

經受荷魯斯之子酷刑、折磨、虐待長達兩百六十餘年,若不是身為原體的察合臺·可汗有著極強自愈能力,那麼他早就隕落。

“額…額額…”

這時,似乎是察覺有“新人”闖入牢房,失去視覺、聽覺的察合臺,張動嘴部唔囔說著什麼。

而聽覺完好無損的康斯坦丁,能夠聽得一清二楚,是“去…去特麼的叛徒…”。

聽清話語,長期保持冷酷無情面孔的近衛統帥,竟表露出一絲敬意,隨後不再隱匿自身的純淨靈能,又利用隋卞教導他的小技巧,嘗試安撫察合臺·可汗,使這位原體逐漸放鬆警惕之意。

緊接著,康斯坦丁把卡西烏斯槍吸附在背後,親自上前,與三名近衛兄弟幫察合臺解除金屬鉤的束縛。

然後,康斯坦丁和隨行近衛兄弟們,保護著虛弱不堪的察合臺離開牢房,重返廣場之上,再動用同樣是隋卞教導的靈能傳送離開此處。

泰拉皇宮遍佈混沌靈能和傳送干擾裝置,倘若主宇宙的終結者們進行常規傳送,沒啥生命危險是一方面,主要是會耽誤時間。

於是隨著一陣黑、金摻雜的靈能光芒爆發,眨眼的功夫便消失在廣場之上,康斯坦丁他們便傳送至永不淪陷號的地心世界,再迅速趕往研究大樓的內部實驗室,將察合臺·可汗小心翼翼轉移至手術檯上。

而問詢趕來,帶著一幫研究人員走入實驗室的瘟醫,瞧見察合臺的瞬間就眼神一變,不禁感嘆道:“我的天…這孩子的韌性遠超想象啊,嘖嘖,我會盡我所能的緩解你的痛苦,孩子,不要怕。”

說著,瘟醫邊走近手術檯,邊把雙手伸進他的黑色小包裡一陣摸索。

等他徹底走到手術檯旁,止步站穩的時候,瘟醫總算掏出了一個盛滿綠色透明液體的針管。

擠出多餘空氣,瘟醫又騰出左手,從小包裡拿出他自己特製的消毒毛巾,把察合臺脖頸處的血漬與汙漬擦個乾淨。

做好準備,瘟醫毫不猶豫的用針頭刺穿脖頸處的面板,將綠色透明液體全部注入察合臺體內。

待瘟醫拔出針頭,察合臺就已經陷入沉睡狀態,獲得了二百六十餘年來,首次能夠放鬆全身心的去好好休息。

瘟醫也是罕見的沒有趁機執行手術,而是對康斯坦丁和跟來研究人員吩咐道:“把這個可憐又可敬的孩子先轉移到觀察病房吧,讓他睡飽,反正我已經有了足夠多的實驗資料和資料,不急於一時。”

“好的醫生。”

康斯坦丁簡短回應了一句,便與近衛兄弟們配合研究人員,把察合臺送往觀察病房。

當瘟醫收拾好他的小包剛走出實驗室,來到研究大樓的一層大廳,準備糾結是去一趟大樓下方的關押區域,抓幾個混沌阿斯塔特做一些藥品試驗,還是去辦公室整理整理筆記的時候,恰巧看到穿戴黑金甲冑的隋卞,與秘書打扮的白後走入一層大廳。

沒等瘟醫以“哦~!隋先生!”為開場白的主動說些什麼,就聽隋卞詢問道:“怎麼樣?”

“狀態不能說很好,但不算很糟糕。”瘟醫整理了下小包的揹帶,說:“依靠我的醫療手段和公司的醫療裝置,恢復如初應該是沒問題的。”

“嗯,那就好。”隋卞輕點了點頭。

這個時候,白後的雙瞳閃爍了下藍光,像是獲得了什麼至關重要的資訊,便立刻走至隋卞耳旁,低聲彙報道:

“理事長,原體約翰和斯巴達的榮耀衛隊,抵達了泰拉皇宮最核心區域,並感知到極強靈能反應,即將與疑似新人類帝國的新任帝皇荷魯斯·盧佩卡爾展開交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