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七日,豔陽高照,原本只是無比普通的一天。

但這一天,對天河財大赫赫有名的跆拳道協會來說,有點不好受。

在例行的社團招新環節上,跆拳道協會碰上了硬茬。

先是一個軟體學院的短頭髮的漂亮女生率先向跆協發起挑戰,幾耳光把跆拳道協會的頭號女將扇成了豬頭。

再然後又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一個愣頭青,在眾目睽睽之下把跆拳道協會的另一員大將坐在胯下吊打。

這特麼是來招新的嗎?

這特麼是來討打的吧?!

挑一個絕佳的時間,當著近兩千多號的新生的面表演捱打?

這是什麼操作?!

跆拳道協會的會長金錫道看著被姜長庚坐在身下一頓爆錘的錫紙燙男,臉都看綠了。

“砰!砰!砰!”

姜長庚沙包大的拳頭,一拳一拳地招呼在錫紙燙男生的臉上,發出沉悶的響聲。

雖說隔著拳套,拳頭的殺傷力有所限制,但也架不住姜長庚的勢大力沉,錫紙燙男生本能地雙手緊緊護住頭,拼命地掙扎想要從姜長庚胯下站起身,但無濟於事。

久守必失,即便他雙手將頭抱得密不透風,但身上,肋下,都成了姜長庚的目標,沒過多久,錫紙燙男生的身上已經是青一塊紫一塊了。

“認輸的話就手拍地,不認輸的話就繼續戰鬥!”

洪教官身為裁判,仔細地觀察著二人的纏鬥狀況,隨時準備喊停。

“給我堅持住!”

“站起來啊!”

金錫道扯著嗓子吼道。

跆拳道協會先前已經被林晨打臉打得夠狠了,這要是再輸一陣,那跆拳道協會在財大可真的是沒臉再見人了。

錫紙燙男生拼命地向上挺著腰,試圖把姜長庚給抖下來。

但姜長庚的重心是出奇的穩,整個人像是一座山一樣,坐在他身上,紋絲不動。

不過講真,這傢伙也這是夠硬,任由姜長庚怎麼打,他就是緊緊地抱著頭,始終不願意拍地認輸。

“還牛逼麼?”

“不是說要收拾我嗎?!”

“怎麼這麼猥了啊?”

“有本事就起來啊?怎麼?當著女生的面裝逼這麼厲害?真打起來就不行了嗎?!”

姜長庚嘴裡罵著,握緊的拳頭一拳一拳地在錫紙燙男生身上發洩著憤怒。

但姜長庚畢竟沒有什麼格鬥經驗,他正處在亢奮之中,並沒有意識到自己這麼做的不妥。

而旁邊的林晨卻是心中雪亮,姜長庚沒有受過正規的擊打訓練,他出拳的方式完全是靠一雙手臂的力量亂掄,這種方式極其耗費體力,而且掄出來的拳頭也沒啥穿透力,再加上戴著厚厚的拳套,這樣的拳,打在錫紙燙男生的身上,殺傷力著實有限。

而錫紙燙的男生雖說被姜長庚按在地上,但是在這種姿勢下,他根本不需要消耗什麼體力,他只需要雙手抱著頭,保護自己頭部的弱點,而身上被姜長庚擊打的地方雖然疼是疼了點,但是並不會受到什麼實質性的傷害。

這麼長時間耗下去,此消彼長,姜長庚的體能越耗越少,而錫紙燙卻可以躺在地上慢慢回覆體能,時間一長,還真有翻盤的可能。

果然,姜長庚的額頭上已經滲出了一顆顆汗珠,原本一直在對著錫紙燙不斷掃射的嘴炮也漸漸沒了聲音,反而變成了沉重從喘息聲。

旁邊觀戰的金錫道心中暗喜。

只要在堅持一會兒,等到姜長庚力竭,錫紙燙必定可以絕地反撲,為跆拳道協會挽回顏面!

錫紙燙顯然心中也在打著這樣的算盤,他已經注意到了姜長庚的呼吸開始急促,嘴角開始微微上揚,準備蓄力做反撲。

“出左拳,打他左邊肋下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