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被落了面子,此時發現是一場誤會,那他這一番的大費周折,實在有些無趣,越發覺得被落了面子。

謝廣白冷哼了一聲,“我不管,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既是我要給我家侄女做媒,那就是要做媒的,你且說你同意還是不同意吧。”

這話,問的在場人皆是一懵。

都這個份上了,還問這句話,怎麼都聽著奇怪的很?

陸景硯輕咳了一聲,只衝謝廣白拱手,“三叔叔息怒……”

既是叫上三叔叔了,那自然也就是同意了。

謝廣白臉色這才和緩了些許,微微點頭,“這才是了,既是你同意,我也信守我的承諾,只將你這雙腿治好就是……”

說著話,謝廣白便要坐下來給陸景硯搭脈。

其他一眾懵著臉的人,這會兒一時拿不準謝廣白這到底是要賭氣,還是要幫陸景硯的忙了,只趕緊忙活起來,但仍舊是時不時地偷偷瞧向謝廣白一眼。

目光中,滿都是詫異。

謝廣白心裡頭冷哼了一聲,瞥了眾人一眼。

這些俗人,知道些什麼?

他再怎麼說也是鬼醫,總不能承認自己錯了吧,更何況,萬新月高興,那他這個做三叔叔的,也就沒什麼了嘛……

總之,那日的一場鬧劇,最終以圓滿結尾。

甚至好一段時日,被陸雯晴拿來打趣。

陸景硯越想這件事,臉上笑容也越多,只伸手將萬新月抱在了懷中。

萬新月正睡得舒坦,這會兒忽的覺得被陸景硯抱著,也不睜眼睛,只嘟噥了一句,“什麼時辰了……”

“還早,你再睡一會兒。”陸景硯輕聲道。

“嗯。”萬新月迷迷糊糊答應了一句,抱著陸景硯的胳膊,沉沉睡了去。

陸景硯見狀,也眯了眼睛。

原本豔陽高照的天兒,到了下午時,便被雲層遮擋,到了半黑天的時候,西邊兒颳起了風,風中夾雜著細密的雪粒兒,到天黑透時,這雪粒兒便成了大片的雪花,沸沸揚揚。

兩場大雪後,已是到了臘八。

俗話說,過了臘八就是年,又到了每年要張羅年貨,預備過年的時候。

往年這個時候,蘇木藍總是興致勃勃,開始早早籌備各種吃食,等著孩子們回來後,大快朵頤。

可今年……

白石堂晨起看到自己提前給蘇木藍預備的洗漱用的溫水都涼透了,捏了捏還賴在被窩裡的蘇木藍的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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