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兒做?”白石堂訝異,“三哥這段時日不是在回春堂義診麼,怎麼說沒事兒做?”

自幫陸景硯這裡做了斷腿重接之後,謝廣白在陸家呆的實在無聊,又覺得先前秦大夫說話還算中聽,對他也尊敬的很,便時常去回春堂尋秦大夫。

秦大夫自然願意與謝廣白時常來往,對他也是越發恭敬。

而謝廣白覺得這秦大夫還算投脾氣,也願意指點一二,又見這回春堂成天人來人往的,大夫也不太夠用,便乾脆也下場給人看診了。

有大夫坐診,回春堂原本便是主營藥材的,自然求之不得,又見這謝廣白醫術高明,簡直要將謝廣白奉為座上賓,幾乎要當菩薩供著了。

謝廣白人來瘋,也不覺得在回春堂替人看診勞累,成天的在裡頭待著。

這會兒竟是抱怨沒事兒做,實在令人有些匪夷所思了。

“別提了,回春堂那幫孫子!”謝廣白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都什麼玩意兒啊,還懸壺濟世,救死扶傷呢,我看純粹就是個掉錢眼裡頭的王八羔子!”

“說什麼我給人開的方子稀鬆平常,那麼有錢的大戶人家,用這麼便宜的藥材,定要說他們回春堂看不起他們,說平頭老百姓來看診,多少也是能買些藥材回去的,沒必要不讓人家拿藥。”

“聽聽,這說的是人話?就是看我給那些老百姓省錢,讓他們回春堂銀子賺少了,揭了他們平日裡頭賺黑心錢,外頭披著的那層人皮,就明裡暗裡地讓我回去多歇一歇。”

“我呸!什麼東西!老子看診開什麼方子,還用你一個小小回春堂在這兒說三道四,指手畫腳的?真是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到老子跟前耍大刀來了!”

“要不是看那個秦大夫還像是個人,隔著他的面兒,老子早把這回春堂給拆了!”

謝廣白雖然性子執拗,但大多數時候說話也是頗為和善,又時隔愛開玩笑的主兒,這回破口大罵,連拆回春堂的話都說了出來,可見真是氣壞了。

“三哥消消氣,氣壞自己的身子那就不好了,不過就是個醫館而已,犯不著生這麼大的火氣。”白石堂在一旁勸道。

“士可殺,不可辱,這回春堂可真不是個玩意兒!”

謝廣白餘怒未消,斜眼瞥著白石堂,忽的道,“我不管,老四,你得開個藥材行,我去你那坐診去,我就不信了,弄不過一個小小回春堂!”

以謝廣白的醫術,京城的回春堂都是求著他,從前更是有過回春堂為了診治一個病人,花千金求謝廣白前去看診的事兒。

先前陸雯晴派青衫去府城回春堂請大夫時,那的大夫得知謝廣白在這裡,只讓青衫把心放回肚子裡頭去。

按謝廣白在回春堂的威望來說,往京城送上一封信,自有上頭人來處置這裡回春堂的掌櫃。

可謝廣白卻偏偏要自己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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