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白石堂瞧著,幾個孩子對蘇木藍這個娘,比對他這個當爹的,似乎也要更親近一些。

“我是孩子們的娘,可不是應該的?”蘇木藍抿嘴直笑,“說起孩子這事兒了,明兒個你跟我一起去陸家瞧一瞧吧。”

十五後,謝廣白便給陸景硯斷了腿,這幾日正是重新接骨頭,要好生固定的時候。

這樣的手術即便擱在現代,也是一個極大的手術,更不必說醫療技術並不發達的此時。

斷骨只怕要了陸景硯半條命,此時的重接,也是生不如死。

萬新月和陸雯晴兩個人必定是提心吊膽。

蘇木藍惦記著去問候一二,安慰一下萬新月,也看看陸雯晴這裡,有沒有什麼事需要她這裡幫忙。

陸雯晴因為家中變故,養成了要強的性子,即便有困難,也是不肯主動說出口的。

“嗯。”白石堂點了頭,“剛好我也要去玲瓏閣一趟。”

郭掌櫃這兩日來家的一趟,說陳尚因為家中母親臥病在床,大夫說時日大約是不多了,陳尚便要請辭,回家照顧母親,盡一盡孝心。

手底下的得力夥計,也做了這麼多年,他這個東家,沒有不去見一面的道理。

白石堂和蘇木藍又說了會子話,待夜色深時,才進屋去睡覺。

翌日,蘇木藍起來後,便瞧見白立夏在屋子裡頭扎馬步。

大冷的天兒,握緊的拳頭被晨起的寒意凍得有些發紅,可白立夏的額頭上,卻是掛了幾顆汗珠,可見她在這裡練的時間不短了。

“怎麼大早起就開始練拳?”

自去年入了冬後,因為太冷的緣故,白立夏也只有在中午和傍晚時略微練一練拳而已,晨起的時候大多是窩在暖呼呼的被窩裡頭,不肯出來。

“我覺得娘說的對,不能想太多,先做好眼前的事兒就好。”

白立夏收了馬步,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既然我力氣大,又會拳法,那就好好練一練,萬一遇到個什麼事兒,總也比尋常不會的強些,多少能派上些用場。”

“說的不錯。”蘇木藍點了點頭。

看這個模樣,昨晚說的那些話,白立夏應該都聽進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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