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鈴蘭家中,吳名老村長已經給鈴蘭爺請過大夫,大夫說鈴蘭爺年老體衰,傷的太重,恐怕撐不了太久了。

“爺爺!爺爺!”小鈴蘭抱住鈴蘭爺不住地流眼淚。

“小兄弟,謝謝你把蘭兒救回來,咳咳……我……我有一事相求。”鈴蘭爺艱難地說到。

“鈴蘭爺,你慢點說。”阿斗扶著鈴蘭爺靠著床板坐起身。

“小兄弟你為人善良,熱心助人,我知道自己活不了多久了。我這孫女兒與你投緣,我死後你能不能幫我照顧照顧蘭兒?”鈴蘭爺懇求道。

“啊?我又被迫熱心善良了?“投緣”嘛,小丸子的頭倒是挺圓的……”阿斗心道,

“鈴蘭爺,我就一個大老粗爺們,怕是照顧不來呀!”阿斗說到。

“能吃口飽飯就行了,我們也不是什麼大戶人家,也不敢奢求什麼錦衣玉食。”鈴蘭爺說到。

“我這孫兒,自幼命運多舛,打小就沒了爹孃。”

“她爹孃都不在世了嗎?”阿斗問道。

“他爹不是本鄉人,可能是南遷過來的客族。”

“十二年前,漢室衰敗以後,群雄割據爭鬥,天下大亂,不斷有人逃難過來南方,導致我們這邊兒也不太平了。”

“有一天,蘭兒她娘外出採藥,遇見一個渾身是傷的外來客,看他可憐,沒有多問就把他帶了回來。”

“那人也怪的狠,蘭兒她娘略懂醫術,給他上金瘡藥止血。一般人上金瘡藥都會被藥性咬得哭天喊地,而哪個人就跟啞巴一樣一聲不發。”

“在我們家裡休養的半個月裡也沒說過一句話,整天躲在屋裡,大白天也要關上窗戶。我們都當他是個傻子。”

“不會真是個傻子吧。”阿斗說到。

“過了一月後那人身體已經痊癒,竟然也懂得幫我挑水劈柴,只是仍舊一言不發。”

“我們問從哪裡來,姓氏名誰,他一概不答。”

“我覺得這樣家裡多一個壯丁幫忙做事幹農活,無非就是多一雙筷子而已,也挺好的,就把他留了下來。”

“就這樣過了半年,蘭兒她娘與那人日久生情,那人竟開口向蘭兒她娘求婚。”

“我跟蘭兒娘都嚇了一跳,不過蘭兒她娘還是答應了那人的求婚。”

“看見蘭兒她娘覓得相愛夫婿,我也算了卻了一樁心事。”

“感情他會說話呀!”阿斗心道。

“次年,他們便有了蘭兒。”

“看著蘭兒出世,添了孫兒,我真是打心裡高興,一家人的日子有了盼頭。”

“可是突然有一天,一行黑衣人找到我們家門,來人皆對蘭兒她爹畢恭畢敬,黑衣人與他爹攀談許久。”

“蘭兒她爹,連連嘆息,與蘭兒她娘說了許多話,留下一個古怪月牙項鍊給蘭兒,那月牙像一把彎彎的匕首一樣。”

“跟鈴蘭娘說了句“等我回來!”,蘭兒他爹就毅然決然騎上黑衣人的駿馬絕塵而去。”

“只剩下不滿週歲的蘭兒跟她娘不住的哭啼。”

“蘭兒就這樣與他父親分開了,都不曾記住她父親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