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說到秘書,我倒也好奇起來:“為什麼你沒有秘書?”難得片刻安寧,我看著剛掛下深科那邊的電話後又立刻投入到這邊工作中吳琛,有些不忍。插話些無關緊要的事情,省的空氣好像凝固了一樣。就算他吳琛要工作,本大小姐這次出來可以為了旅遊,不能被他這裡的緊張氣氛汙染了

“公司有,但是總不能讓他跟我到這來。這邊其實也有經理經營,就是昨天帶你們進來的那個人。但是每年總要過來幾次,畢竟只有自己才能真正的對自己的產業負責。”

“跟你比我真是慚愧,一個小茶樓都折騰不過來。你倒好,又是什麼處長,又是什麼副總,又是什麼老闆……”

“你是女人,你要真的像我這樣你才該慚愧!”

話音未落,電話又響……

從日出忙到日落,不知不覺又是滿天的繁星。有人說每一個死去的人都會變成天上的星星,以此護佑他們的後人。

那本插圖的茶史依舊放在我的身邊,那個神明般的人也依舊伏案埋頭。

有沒有人在護佑他,有沒有人在護佑我?有沒有人刻意安排要我倆再度相聚?

明天一早我和師父便要啟程回去了。今晚吳琛算是給我們踐行。說來可笑,我們三個其實在這裡都屬於外來客,只不過因為吳琛比我們晚幾日返程,居然就輪到他給我們踐行。

看著吳琛略顯疲憊的側臉,心跳似乎慢了下來,明日一別,何時再見又成了未知數。

或許,再見,不過是“再也不見”……

“吳琛,好好照顧自己,別讓自己太累了。”臨別前,我放下手中行李,幫吳琛撫平皮衣上的褶皺,淡淡的說著。

他將我擁進懷裡,我沒有掙扎,也沒有回應,只是由他抱著。心裡有點酸,有種說不出的感觸。不知怎地,彷彿看到那年尤燁離開我的樣子。

似曾相識的情景。又一次,我沒有挽留;又一次,我看似坦然的面對離別。

“年輕正是幹事的時候,再拖個十幾二十年我就是想像現在這樣拼也拼不動了。”他拍了拍我的背,叫我安心。“別給自己惹麻煩,生意上有搞不定的事就找我,我儘量幫你。

“我應該不會有事找你……”我連想都沒想得脫口而出。或許我還是在牴觸與他的碰面吧。像我們這樣關係的兩個人,還是各走天涯的好。

“這麼想離我遠點?”

“不是,只是覺得你也很忙,我不該擾你……”

“你自己衡量吧。”吳琛沒再多說什麼。我知道,日後如果我遇到麻煩,他一定會傾囊相助。

“至於你自己的事情……記得我之前說過的,不喜歡一個人的時候就跟他劃清界限,不是每個男人都像我一樣好脾氣的。”

吳琛說得不外乎是精衛填海的事情。

之前一直不知道該怎樣處理精衛填海一次又一次的示好,如今吳琛幫我拿了主意,心裡突然覺得有了底,有了主意。

“好好生活。”吳琛見我不語,又加了一句。

我點點頭,“你也是,照顧好自己,真的別太累了……”無話可說,只好像復讀機一樣重複這說過一遍又一遍的囑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