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晚晚,我這些天真的想死你了。”才剛關上房門,吳琛便有我身後粘了過來,好像一條吐著信子的蛇一點點逼近自己的獵物。

我懷疑他是不是學過擒拿之類的功夫,別看這樣不經意的摟著我,我卻絲毫無法動彈。他略微壓著我的身體,重量聚集在雙腿上令我無法移動。兩隻手臂被緊緊的箍在身側,亦是無法動作。他將頭壓在我的肩膀上,於是我自己的頭被擠得歪到一邊,毫無餘地。

“想我了是嗎?”吳琛在我耳旁呵氣。

我咬著嘴唇沒有回答,只是緊緊抱著他,任他身上的汗水流到自己身上,有點涼、有點滑,大腦一片空白。

吳琛冷笑了一下,俯下身吻住我,他的吻既霸道又纏綿,令我無法自拔……

我想我知道了為什麼自己會覺得有些離不開他,因為他比我成熟太多,他比我更懂感情,他可以輕而易舉的找到我的軟肋,將我收服,將我玩弄於鼓掌之中。而我卻毫無反抗的餘地。

就好像他在會給我充滿熱情與渴望的激吻,又可以柔情體貼得擁著我,好似要將我揉進他的身體裡。他那看似不講道理的感情觀,早已將我牢牢鎖死。

他是狡猾的獵人,我是在他重重圈套中自以為是的狐狸。

我拉了拉被子,蓋住自己微微蜷曲的身體,大口呼吸。

吳琛帶回來一杯水,溫柔地將我扶起來,再餵我喝下。然後躺在我旁邊,將我摟在懷裡。

我伏在他胸前,閉著眼睛聽著耳下他的心跳聲。

這好像是我第一次聽他的心跳,或許是年齡的關係,他的心跳很重很有力。不似印象中尤燁的心跳那樣輕快。

誰說過,若一個女人愛你,她一定會聽你的心跳。

可我,並不知道激情過後我是否依然愛他。

抬頭看著吳琛平靜的臉,他朝我笑了笑,轉而吻住我的額頭,我情不自禁的閉上眼睛,享受這一刻的溫馨。

“唐晚晚,嫁給我吧!”吳琛突然說。

我有些迷茫;有些混亂;有些不知所措,我明明之前決定了要離開他,卻好像被他捷足先登一樣的求了婚。我僵在哪裡,看著他深不見底的眼睛,耳邊除了血液流動的聲音外什麼也聽不見了。

“我,我才剛二十歲,二十歲多一點……婚姻,似乎離我,似乎,應該還很遠。”我有些語無倫次,不知道作何答覆,也不知道我為什麼沒有把分手的話說出來,也不知道我為什麼要說謊。我只知道,我無法答應他。

“傻孩子,看把你嚇的。我只是提前跟你說一下,反正都是早晚的事,你有個心理準備也好。”

我繼續伏在他胸前發呆。

早晚的事?早晚我都會嫁給他嗎?難道這就是所謂的“凡事終有解”?我嫁給他,平平靜靜的過完自己一生,與尤燁再不會有任何交集,也再不會有任何牽掛。

或許,這也是不錯的結局吧。反正我已經不可能再回去他身邊了,為何還要將吳琛的感情也推開呢?我難道真的要讓自己孤苦一生才滿意?

想著想著,我在吳琛懷裡安靜的睡著了。